靜思晨語:【01月13日】樂說譬喻循善誘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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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說譬喻領悟,對治求五利使,果報之增上慢;說三界火宅喻,復得大白牛車,再說窮子譬喻。』

這麼長的時間,我們從《方便品》、《譬喻品》,一直說到佛陀用盡心思,誘引弟子能夠去除過去所執著的小乘法,進入一實大乘法。現在弟子們已經慢慢體會到佛陀的用心,開始懺悔、反省,將自己的心門打開,願意與佛的本懷接近了。真是很不容易!

人生的執著,煩惱、無明要去除實在不容易。佛陀不斷用心,也要四十多年間,才真正能夠啟動弟子這一念心。所以我們聽法,承先啟後,過去聽的不要忘記了,現在聽的要好好用心,接續於未來。

『法說譬喻領悟』。佛陀五時施教,用非常多的心思,說種種法。最初『華嚴時』,佛陀將覺悟的心靈境界,對法身菩薩說成佛的法與心境。接下來,面對凡夫,要如何引他們入佛法?所以就有『阿含時』,慢慢誘引,讓他們明白因緣果報觀,瞭解『苦集滅道』等等,人間現實的苦難,以及人間無常、生命短暫等等,煩惱累積,由不得自己受業力的牽引,六道輪迴,苦不堪啊!這些法就說了十二年。

然後,佛陀認為這樣還不夠,要更上一層樓,說『方等』,破『有』,破除執著的心,開始讓大家瞭解一切空幻無常,這樣也說了八年。二十年過去了,還不夠,因為只斷了無明、欲的煩惱,還未斷塵沙惑的煩惱,所以就說『般若』,五蘊皆空,一切非常微細的『空』的道理都分解出來,這樣也要二十二年的時間。接下來就是『法華時』,過去所開的路,現在要將它回歸一條大路。

不論是『華嚴時』,三個七日,就是二十一日,接著十二年,再八年,又二十二年,這麼長久的時間,這都是『法說』。

所以佛陀在《譬喻品》就說『三界火宅』的譬喻。三界如火宅,眾生就如幼稚無知的頑劣孩子,惹火燒身,在那裡玩火,儘管父親在外面一直叫啊叫,都不曉得要出來。所以父親在門外設三車,用這個方法誘引火宅裡的孩子跑出來。孩子得救了,又親眼看到大白牛車載著莊嚴的寶物,得到了,所以說『復得大白牛車』。

『再說窮子譬喻』。接下去就是故事,『窮子譬喻』。過去是佛陀用心,接下來是幾位弟子的用心了。須菩提、目犍連等四位弟子,他們共同的心聲,懺悔又表白他們的內心,表示自己年紀大了,以為修行就是到這樣而已,沒有想到,『不謂於今忽然得聞希有之法,深自慶幸,獲大善利,無量珍寶,不求自得』。

⊙『不謂於今忽然得聞希有之法,深自慶幸,獲大善利,無量珍寶,不求自得。』《法華經信解品第四》

這是在描述,他們本來不知道有這麼豐富的大白牛車,所以不敢求。現在人人有分,『原來這也是我們的,只要我喜愛,這個東西我們也能得到』。所以『深自慶幸』,這是很稀有的寶物,就是稀有的法,『獲大善利』,得到很大的利益,『無量珍寶,不求自得』。

下面的經文再說,『世尊,我等今者,樂說譬喻,以明斯義』。

現在這四位弟子,代表所有的修行者要來述說他們內心。他們也是學佛用譬喻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心。

⊙須菩提等陳述領解佛說譬喻,亦以譬喻說明領解之意。因明如來慈悲循善誘誨,自己愚癡情滯於獨善。

接下來是須菩提等開始陳述,就是表白領解佛說譬喻,他們現在再用譬喻向佛陀表達他們的心意。

『因明如來慈悲循善誘誨』,就是表達感恩,感恩佛陀慈悲,循循善誘,考慮到人人一時無法接受真實法,就設種種的教法,說空談有,譬喻一切。用這樣的方法,這叫做『循善誘誨』,慢慢來接引眾生、教誨眾生。現在瞭解佛陀的本懷與用心,表達出了弟子自己愚癡,情滯於獨善其身。

⊙世尊:誠敬應如禮,儉恭敬禮節,心有所決定領解受教,須先申明致誠。

為了表示尊重,所以再稱『世尊』,就是表達他們的誠意。

『誠敬應如禮』。須菩提他們按照人間的禮節,要表達之前就再稱『世尊』,就是我現在要向您表白。這叫做誠,表示誠敬,從內心對佛陀的誠意敬仰,表達他們非常謙卑恭敬的禮節。

『心有所決定領解受教』。決定他們要來接受佛陀的教育,就是行菩薩道。他們已經開始體會,開始要接受了,所以弟子要表達出他們內心的誠意。

他們就說,『我等今者,樂說譬喻,以明斯義』。

⊙我等今者樂說譬喻:《譬喻品》以大富長者比喻如來,估量財富不匱,故曰等賜大白牛車。今此《信解品》四子說窮子喻以回應酬對回答,以喻說領解喻說。

這段經文,用大富長者譬喻如來,如來的智慧能夠體會眾生的根機,他有很大的智慧,能夠普及一切眾生。所以『估量財富不匱』,就像財富無量,用不完,譬喻那位長者,他有很多的財富,在門外設三車來誘引孩子們出離火宅。這就是長者的大富,也就是佛陀的大智慧。

現在《信解品》,『四子說窮子譬喻』,就是慧命須菩提、迦旃延等四位,他們用窮子的譬喻來回應佛陀。佛陀用譬喻,弟子也用譬喻來回應佛陀,表達他們的心。

⊙二品皆以父子相稱者,佛於弟子有作成之德,故比之如父,弟子於佛有纘述傳承之功,故比之如子。

前面《譬喻品》,現在的《信解品》,這二品都以父子相稱。過去是父親在門外,看到孩子身陷火宅,不忍心,所以設種種方法。現在窮子的譬喻,是孩子違背了父親,離開了家庭,這也是用父子來作譬喻。所以父子相稱,就如佛與弟子所做的一樣。

父親救子出來,就如佛陀用種種方法,將弟子的慧命增長起來。所以,『弟子於佛有纘述傳承之功』。因為父子有財產相繼承的法,佛與弟子,他們也要承擔如來的家業。

弟子應該好好聽法,聽了之後『如是我聞』,將這個法再傳下去。這就是說法者、傳法者應該有的責任,將法普遍流傳在天下。

⊙此品以幼稚貧兒比喻弟子無心希取,故言忽得如來寶藏之分。

《信解品》是用『幼稚貧兒比喻弟子無心希取』。明明佛陀對我們說這麼多法,我們還迷在小法之中,停滯在小乘,獨善其身。這時候已經瞭解了,也體悟了,所以說『忽得如來寶藏之分』。『原來我也能得到,將來也能成佛,成佛實在離我不遠。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清淨的本性在自己的心,我現在瞭解了,我體會到、發現到,我原來也有真如的寶藏存在。』

⊙前品述說如來慈愍,如父為子之心最切,故云驚入火宅。此品寫弟子愚癡背父之事居多,故曰疾走而去。

前面《譬喻品》是『述說如來慈愍』,就如慈父為子,那種最懇切的心。火宅的譬喻,看到孩子那麼頑愚,在火宅裡面,看到火不只不怕,還將火當作好玩的東西。現在的人不就是這樣嗎?長者在火宅外面很著急,該怎麼辦?所以就要施設種種的方法。

『如來慈愍』。佛陀慈悲憫念眾生,就像父親為子,那種最懇切的心。修行者有幾人能體會到佛陀內心本懷的懇切呢?四十多年了,在晚年時,現在終於能瞭解,師徒之情與父子情是一樣的,那種救子的心是那麼懇切,所以說『驚入火宅』。

⊙前品明如來引諸子出離欲、煩惱、塵沙惑三界門,故云父今在門外。此品明窮子恐怖疑父,不肯入門,故曰住立門側。

現在《信解品》,是講『窮子恐怖疑父』,對於父親一直呼喚他,心中還有疑。就像佛與弟子之間,告訴他『你能成佛』,但是他還不太敢相信,所以『不肯入門』。前面是希望他出離三界門,現在是要他入佛真如門,但是孩子還遲疑不敢進來。這是一種互相的對照。『住立門側』,就是不敢進來,這是下面的經文。

⊙父子各說出四十年中,許多施受教法曲折,今日始得父子投機,師資道合,故二喻各盡本懷。

『父子各說出四十年中,許多施受教法曲折』。這四十多年的時間裡,很多曲折。一直到晚年,佛陀也老了,弟子也老了,到了這時候,『始得父子投機』。佛已經盡他的本懷,要施教給弟子;弟子也已經體會到了,將佛陀的教法已經入心來。

⊙以明斯義:斯義者,欲明如來慈悲循善誨訓,自己愚癡情態也,所謂智者以譬喻而得解。

『以明斯義』,就是要讓我們更瞭解,『如來慈悲循善誨訓』,這樣循循善誘教誨我們,但是弟子自己還是在愚癡的情態裡,這麼久的時間,實在是很後悔。

『智者以譬喻而得解』。所以《譬喻品》不是說,他就是笨笨的,所以我必須用其他的譬喻,不是。譬喻是高智慧,用最高的智慧來解釋道理,所以要瞭解這個譬喻,也要用智慧來體會。

各位,學佛要從聽法開始。聽法不只是聽過就忘了,再聽,今天又重新。我們應該聽了今天的法,就能體會過去的法,這麼長的經文才有辦法連貫,整體的法才能入心。所以人人時時要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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