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6月01日】菩薩大悲 引至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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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為諸眾生無明造諸惑業,而受生死逼迫之苦沉溺惡道,除諸不善之法至善處獲安隱。」
 
了解嗎?因為眾生無明,造很多種種的惑業、惡業,善惡雜揉。在這種五趣雜居、很複雜的人間,菩薩是為了無明中造種種業的眾生,也看到眾生受生死逼迫的苦,沉溺惡道,這全都是因為眾生的無明。菩薩很清楚、了解,所以上求佛道,下化眾生,生生世世就是「與師俱生」。
 
記得嗎?幾天前我們就說過,塵點劫以來,在十六沙彌的時代,大通智勝佛入靜室,十六沙彌各個升法座,有緣的人跟著十六沙彌,聽他們說法。從那時候開始,各個就這樣不斷地跟隨各人有緣的十六沙彌教育。所以,你們、我,還有佛陀在世那時的眾生,一直到二千多年後,現在的眾生,佛陀長久塵點劫以來,累生世所看的眾生,無不都是一樣。一直到佛世時,佛陀現出成佛之相;還未成佛之前是以菩薩相,也就是凡夫相,累生累世,總是不斷不斷隨眾生緣而現不同的相,度眾生。
 
這就是菩薩,菩薩在佛世以來,從塵點劫開始,十六沙彌行列中的第十六,那就是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的過去生不斷發菩薩心,上求下化,累生世所看的眾生無不都是這樣,無明造諸惑業,無不都是受生死逼迫之苦累生世都是這樣過來。這種苦,那就是沉沉浮浮,有時候向眾生說話,眾生歡喜接受,歡喜修行,經過一段時間就又忘記,這種生生世世又再沉淪。
哪怕是現生現世,現在聽到、歡喜,精進修行,什麼都願意付出。因緣、境界一轉,信心不深,那念精進的心消失,內心惑念不斷產生,在信中起了疑惑,所以變成是浮或是沉,浮沉不定。在一世中的心就有起起落落,那種沉浮、不定性,也是佔大多數。
 
何況這輩子雖然結了聽法的緣,但是根淺,累生世染著的無明比聽法、去除煩惱的比例更多,所以有隔陰之迷。過去生有聽到法,有信心,但是信心還沒有很透徹;生命結束,這個結束之後的生命,在過去生與在世時所造作的無明,還是回歸在那種隨緣受生,後世再受薰染。過去生聽法,但是業重,同樣隨業受生;再經過受生的這輩子,雖然帶著聽法的習性來,聽到法,歡喜,同樣能起信心,不過在這一世,外面的境界不斷地來,慢慢又再回歸到無明的本性。
 
就如有時候,看到孩子年紀小小的,很可愛,若是聽到佛號就懂得合掌,看到佛像就懂得要禮拜。更奇妙的,我們靜思書軒那個地方,很多很可愛的小菩薩聽到經典,很歡喜,而且那時在「水懺」演繹時,很多的孩子都會唱、會背,會入「水懺」和人一起演繹,比手語、唱啊、念啊,解釋都會。看了是歡喜,但是內心就想:這些孩子能夠保持著童子心嗎?過去有薰習過,這個道心、念力能有多久呢?孩子心隨著後天的因緣誘惑,也是會受這樣轉過去。
 
幾天前,思賢(黃思賢)就說:「師父記得嗎?多久以前,在某某地方有個小女孩,信心堅定,每次來都說她將來要傳法,將來要傳志業,很可愛。」「現在呢?」「這個女孩子已經結婚生子,都不曾看到人了。」我就說:「是啊!所以我常常說,孩子心多變啊!」其實,「孩子心多變」這句話,含著很深的意義。過去生有了緣,若緣淺、緣薄,雖然她很精進,但是信心沒有深入,再來時,法還在心裡,所以小時候所帶來那時候清新的記憶,還很清新在腦海中,隨著她的身心發願而來。
 
但是,被後天這種世間欲樂所誘引,乘著她過去所結的緣,緣未了,好壞緣,無明在那輩子沒有斷除,所以被那個緣牽引來到今生;若信心不深,這輩子又被那個緣遇到,冤家路窄,就又把她牽走了。這種因緣是很可怕。所以,現在如果看到那些孩子,很歡喜,卻是默默地為他們祝福,希望這些孩子的緣要深,信心要堅定。
 
又看到一位馬來西亞的孩子羅浩軒,很幼小,很可愛,他站在餐廳外面那裡等著,開始就牽著師公的手,旁邊就有常住師父說:「很厲害哦!這個孩子很厲害,他竟然會考我們。」「考什麼呢?」「問我們《法華經》二十八品,最長的是哪一品?」(譬喻品最長)常住師父回答後,就再問這個孩子:「那你知道最短的是哪一品?」他能馬上回答出來(囑累品最短)。《法華經》二十八品,長、短他都很清楚。
 
而且將要進餐廳時,他又跟我說:「我現在抄到《法華經》的<信解品>了。」「你在抄經啊!」年紀這麼小,我還來不及問他到底是幾歲,體格看起來差不多是五六歲,或者是七歲而已,已經與《法華經》那麼有緣,知道《法華經》哪一品最短,要考這些常住師父哪一品最長,可見他的心理準備是滿滿的。二十八品之中,哪一品最長,哪一品最短,哪一品在說什麼,相信我們如果問他,他應該也都了解。
 
馬來西亞又有一位敬陽小菩薩,現在已經八歲(編按:二O一五年),若是有休假,就回來這裡。你問他:「你今天聽的經是什麼呢?很深,你知道嗎?」「知道。」「了解嗎?」「了解。」很有信心。「來,解釋給我聽。」開始時,他如果有一點點時間,就會趕緊將早上所說的再覆講一次。他知道師公沒時間,就抽一點點,說一段,或其中的一二句。你看,現在差不多是八歲了,這幾年回來聽經,就是這樣的精進。
 
不知道年紀這麼小的孩子,明年會再來嗎?後年會再來嗎?二十歲時會再來嗎?還會記得他的承諾,所說過、發過的願嗎?還會記得嗎?會被外面的環境拉過去嗎?這都不知道。總而言之,我們人人修行,要好好把握,堅固自己的道心,訓練我們從現在到未來,能守護這念心,永遠要發菩薩心。
 
菩薩是累生累世,如釋迦佛還未成佛之前,塵點劫以來都叫做菩薩,不論他是不是已經在法身菩薩當中,或者在人間來回,現著與人間共同一樣的身形,所行的都是菩薩道。所以還未成佛之前,願意為眾生付出,這都叫做菩薩,有新發意菩薩,有法身菩薩,法身菩薩就是這個法永遠在心裡不變。
 
就如我們現在常常在稱呼,觀世音菩薩、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地藏菩薩等等,經典記載所有菩薩的名稱,但是與人間有緣的,莫過於觀世音菩薩和地藏菩薩。地藏菩薩來人間,就是不斷再發願,所以釋迦牟尼佛以《地藏菩薩本願經》來敘述地藏菩薩與人間的因緣,他追隨著苦難的眾生,生生世世不只是在人間,又是在地獄、人間來來回回。
 
所以,若是看到人間最苦的地方,有人願意進入那個地方去付出、救人,那些都是「地藏菩薩」。因為《地藏經》裡也說,地藏菩薩千百億化身,那種不怕辛苦,無畏、勇猛的精神,都叫做「地藏菩薩」。而觀世音菩薩呢?也是一樣與人間最有緣,人間的眾生無明,浮浮沉沉,知道佛法,也知道有苦難時就要求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現」。菩薩同樣在人群中的任何地方,願意為眾生苦難去付出;眾生在無明中迷茫,他能去度迷津。
 
我們若是有無明煩惱,有一個人忽然來到面前跟我們說:「不要煩惱了,人間世事虛幻無常。」開始將這些道理說給我們聽,啟開我們的心門。「了解了,我的心很踏實,我能面對現實,認清人世間就是這樣。」類似這種的也就是觀世音菩薩,「千處祈求千處現」,苦海度迷津,這就是菩薩。
 
所以菩薩,人人都可以當菩薩。釋迦牟尼佛塵點劫以來,都一直在修菩薩行,他的法、發的宏願一直都在心裡,所以塵點劫來都是在菩薩道上。所以,「菩薩為諸眾生無明造諸惑業,而受生死逼迫之苦沉溺惡道」。這是菩薩長久以來所看、所接觸的眾生,為了要「除諸不善之法」,要除去眾生所造作的惡因、惡業,他就要不斷不斷來人間,將這些眾生的不善法去除,讓他們完全了解。
 
眾生各人造業各人受,他如果不改變,這個不善法就無法斷除,菩薩是生生世世追隨著這些眾生,要從不懂教到他懂,一定要讓他能接受、了解。這是很累的事情。所以「除諸不善之法至善處獲安隱」。這是前面所說的菩薩。到最後所說的,是菩薩的心不忍眾生受苦難,一直在人間苦難的地方,不斷引導眾生,除諸種種不善法,要用很長久的時間教,為他們說法、為他們牽引。
 
眾生剛強,要如何放寬?要如何約束?這實在是很不容易,目的只有一個,希望這些眾生能入善處,得到安穩的地方,不要再起起落落。佛法要聽入心,心能真正到彼岸──從凡夫到菩薩的境界,這才是真正安穩處。菩薩在苦難人間,雖然人間是這麼多的險惡,但是菩薩的心很自在,能為人的導師,來來回回在這種險道中,無非就是要引導人人到善處,得到安穩的地方。這都是要很深心信解,法要入心,才能安穩。
 
前面的經文,「我見汝疲極,中路欲退還,故以方便力,權化作此城,汝今勤精進,當共至寶所」。
 
釋迦牟尼佛就是用一座化城,設一階段一階段,這段「四諦法」是一座化城;再向前走,說十二因緣法;再向前走,那就是「般若」。這樣一段一段再向前走就到「法華」的境界,佛陀一段一段來引導。看到他們這樣走的過程,修行久來有疲倦,要休息,他就暫時讓他們休息一下,再想辦法設方便,「前面遠遠的地方,朦朧中看到一座城,再沒多遠,你看,已經看得到了,再精進向前走。」這就是到了「般若」真空,再接下來就要說「妙有」。「妙有」,已經對真空了解,接下來的「空中妙有」,才是真真正正我們所想要爭取的微妙稀有,「空」中精練出來那個「妙有」的寶所。
 
接下來這段經文再說,「我亦復如是,為一切導師。見諸求道者,中路而懈廢,不能度生死,煩惱諸險道」。
 
釋迦牟尼佛說過了化城,話鋒一轉:「我亦復如是,為一切導師。」我與那位導師一樣,看這些修行者已經在求道,但是中路懈退;想要叫你們再進一步,明白「空」中取得「妙有」、永恆的道路,這時候大家已經懈廢,廢除要再向前前進的心念,所以無法度生死。
 
因為「煩惱諸險道」,你們這樣通過了嗎?還沒啊!我們要再向前走過那段路,才是我們真正最安穩、最有保障的;真正再來的人生,不會受煩惱無明所染污、誘惑。所以,這是佛陀為眾生修行,用最至誠的心來指導,「教之慇實」,就是這麼殷勤,實實在在來教育,讓我們到最安穩的地方。
 
所以,引導大眾,「我亦復如是,為一切導師」。
 
⊙我亦復如是,為一切導師:引導大眾入佛道者,或於黑夜中引導眾生邁向正道向。佛亦如是,為諸眾生引導之師。
 
就是要「引導大眾入佛道者」,要將大家引入正道,再進一步就到佛道了,「或於黑夜中引導眾生邁向正道」。這就是佛的心,我們已經不斷接引人,一段段無明、黑暗的道路都過來了,現在要跟他們說:「再向前前進,前面才是真正光明的大道。」「佛亦如是」,就是這樣,「為諸眾生引導之師」,佛是為眾生引導的導師。
因為「見諸求道者,中路而懈廢」。
 
⊙見諸求道者,中路而懈廢:此是中路懈退,曾是從佛聞法,捨身求道之者,竟於中途心生懈廢,退大學小。
 
這就是中路懈怠,退失道心,退失再向前的道心。因為這些人都是從佛聞法,無始塵點劫以來,一直一直都是跟著釋迦佛,從十六王子那個時代生生世世一直跟著。「捨身求道之者」,也曾有認真精進過,但是竟然在中間就心生懈廢,枉費過去曾經很精進。這就是「三界」中見思無明已斷,但塵沙惑未斷,雖然那麼精進,但是大環境一來,被轉一下,竟然中途心生懈廢。自己就沒有堅定的信心再向前走,因為還有塵沙無明存在,所以無法徹底堅定這念清淨的信心。
 
佛陀就是擔心我們這樣。所以,我們曾經有過這麼的精進,但是為什麼到中途退呢?這實在是很可惜,退大為小,非常可惜。所以「懈廢」,也就是懈怠,「眾生由懈怠覆蔽於心故」。
⊙懈怠心:眾生由懈怠覆蔽於心故,不能精進勤修一實大乘道行,是名懈怠心。
 
懈怠的心,就是無明蓋住我們的心,「不能精進勤修一實大乘道行」。我們人就是這樣,一點點的無明一來,真誠的信心都整個被覆蓋,所以無法再提起精神,用精進心來殷勤修行,向一實大乘道走。這念心已經生懈怠,所以叫做「懈怠心」,一點點塵沙無明就擴大、埋覆他那一念信心,就懈怠了。
所以,「懈怠能障精進」。
 
⊙懈怠能障精進,增染為業,謂懈怠者滋長染污,故於諸染事而策勵,亦名懈廢。
 
懈怠心一生起來,就會障礙我們的精進;障礙精進就增長染污為業,心裡的無明就不斷增長。你既然精進,又停下來,就開始有染著的心,這種無明煩惱再覆蓋回來,就是「懈怠者滋長染污」。懈怠的人就因為一念的無明,即使過去的精進,只是無明一起,就懈怠墮落,滋長出染污。這種污垢的細菌,若是一點點就會生很多,一直繁殖下去,很可怕,這就是無明。
 
所以,「故於諸染事而策勵,亦名懈廢」。因為種種無明來策動,策動我們的心,不斷鼓勵我們向著無明、煩惱一直墮落下去,這就是「懈怠」。無明一生,懈怠心一起,這種無明染污滋長、滋長起來,自然它就會鼓勵這種無明不斷唆使我們再去造作,廢掉我們的道業,廢掉我們的善念。這種惡的一直一直來策動我們的心,讓我們的無明愈增長,讓我們愈懈怠,離佛法愈遠,這是很可怕。
 
所以,「不能度生死,煩惱諸險道」。
 
⊙不能度生死,煩惱諸險道:生死者眾生沉溺之處。不能度於生死苦海,諸煩惱賊險難惡道。
 
既然是這樣,我們絕對會再墮落生死,無法脫離。「煩惱諸險道」,煩惱險道就是不斷不斷一直延伸下去。所以,我們要很用心去體會佛法,法要很精微入心,不要讓外面粗重的相,將我們誘引過去。
 
所以,「生死者眾生沉溺之處」。生死牽引我們一生過一生,一世過一世,製造、複製無明的地方就是讓我們一直沉下去的地方,這就是「生死」。由不得自己被牽引來,由不得自己在四生五道中,這就是生死,生死就是眾生沉溺的地方。就如泥沼,不是沉入水裡而已,而是整窟的爛泥巴,就是泥淖,一直沉下去,無法去救拔他,這是苦不堪!
 
「不能度於生死苦海,諸煩惱賊險難惡道」。我們一直在煩惱,煩惱如賊一樣,我們曾受過法,也發過心,立弘誓願,這些我們都有,但是煩惱賊就是慢慢將我們的法搬出去,一直慢慢消失。法一直消失、漏掉,這叫做「煩惱賊」,如小偷一樣。原來人人心中都懷有寶藏,就是這個煩惱賊,搬走我們寶貴的東西,就如我們的戒定慧守不好,就會一直漏掉。所以,「(不能度於生死苦海,)諸煩惱賊險難惡道」,煩惱賊牽引我們在生死中,生死就讓我們再製造這樣的煩惱。生死與煩惱就是不斷在反反覆覆,我們眾生的苦,就是苦在這裡。
 
⊙欲濟度一切眾生之菩薩大悲心,莫不皆發無上菩提之心。
 
所以,「欲濟度一切眾生之菩薩大悲心」。有很多的菩薩來人間,無非就是來度一切眾生,菩薩一定具備大悲心,想有大悲心,就要發無上菩提心。
 
大悲心就是「無上菩提心」,「無上」就是最高覺悟的境界。菩薩叫做「覺有情」,我們真正要度眾生,就要求佛道。我們從迷中求覺,能自覺,就能覺他;要覺他,就要在迷的眾生群中取得覺悟。所以我們會常常聽到:「我這次受到教訓了。」就是在迷茫眾生中去付出時,對的時候我們歡喜,但有時無法隨心如意,很沮喪,所以就說:「我受到教訓了。」這就是我們要很用心。
眾生本是剛強難調伏,我們若是受到教訓,度不起來這位沒關係,還有後面的緣,這分緣我們再慢慢培養,培養出他與我們很有緣,我們再回頭去度他。這就是要不間斷,不要說一次度不起來就把他放棄了。不可能沒辦法,只要我們有心,「沒辦法」是一句很無奈的事情。
 
其實不是「無法度」,法很多,「一字法門」就如大海的墨水,拿來寫這個法都寫不完;光是要解釋這個字,法的意義就解釋不完(「一字法門,海墨不盡」)。可見,一句法裡面涵蓋的道理,我們若不斷去了解,原來這句就是用在現在;若現在因緣還是未成熟,待時機,同樣,在這句延伸出來的法,還是要度這個人。這道理是看不到,但是它涵蓋很大。
 
所以,我們做晚課大迴向文的「虛空有盡,我願無窮」。法也是一樣,虛空有盡,法界無窮。法的境界很廣、很大,心就是法,我們清淨心就是清淨的法,所以有時候常常告訴大家,「心包太虛,量周沙界」,這就是法。所以,「此無上菩提心即是願作佛心」。
 
⊙此無上菩提心即是願作佛心,願作佛心即是度眾生心,度眾生心即攝取眾生生有佛國土心。
 
這個菩提心是無上的菩提,我們大家發願,發願要成佛,我們的覺悟不只是自覺,還要再度眾生;不是度自己的生死而已,芸芸眾生的生死,我們都有責任,所以要求無上菩提心,即是願作佛心。我們就是要作佛,要成佛,與佛同樣到達無上正等正覺。
 
「願作佛心即是度眾生心」。我們有願要成佛,就是這念要度眾生的心,這念心就是願成佛的心。這就要很精進,若是懈怠,要如何度眾生呢?所以我們一定要很精進,不要半途懈怠,不可以,我們還有很多眾生要度。
 
所以,「度眾生心即攝取眾生生有佛國土心」。我們度眾生的心,就是攝取這些眾生,攝取就是全部包含,希望這些眾生能生有佛國土的心。地獄就是沒有佛的國土。現在的人間,佛陀也已經不在,我們現在只是靠佛的教法來覆講;我們來聽,聽完之後再講法、傳法。現在靠口口相傳來彼此傳法,希望讓大家的心能歸向法,人人在法的軌道上走,走到有朝一日,有佛出現在人間時,我們能在佛的面前修行受記。
 
接下來的佛,就要等待彌勒佛了。希望我們現在要堅定道心,從釋迦牟尼佛的法,要好好深入,一直到彌勒佛來世這個時候,我們能與佛同世,能在佛座下聽聞佛法,這就是我們要精進。這種願作佛的心,度眾生的心,度眾生就是要攝受所有的眾生,將來全都能生在有佛的國土。這念心,我們不要不見。
 
所以,學佛完全講究於一念心,向前前進是這念心,停佇下來就是「懈怠」,放棄法就是「懈廢」,廢掉走這條道路的心。我們要好好用心在日常生活中,外面不論什麼樣的境界現前,我們都要用很清楚的心來面對,守護住我們這念心,不要受一點點的環境影響,就轉動追求佛法的心。希望未來佛世時,我們還能在同一尊佛的座下聽聞佛法,也在那尊佛的座前得授記,這是我們學佛者的方向,所以要時時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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