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8月18日】悲智善根 深不可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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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來妙覺圓明真如性淨,明一切煩惱悉已斷盡,理體本寂靜離一切相,悲智妙善根深不可拔。」
 

  要用心,佛陀不斷向我們提醒教育,要往大乘的法好好用心,因為大乘法能夠發覺我們的真如本性。我們每天都在說本性真如人人本具,明明都是在自己的內心裡,明明覺性在我們的本覺心靈的妙海中。我們有能夠了解很多道理的心智,但是我們偏偏不覺不知,為何不覺不知?就如幾天前說過的,醉在無明酒之中,我們宿醉未醒,所以我們會常常忘了我們的真如本性,我們的心智在人、事、物道理中,我們看不開,不清楚,所以常常都在人事物中起煩惱,產生無明,這是我們凡夫。我們要學佛,就是要學得回歸我們的妙覺圓明真如,我們的本性,本性原是清淨,這我們都常常在說,也常常在聽,只是這真如性的清淨,我們無法去感受到,我們的妙覺圓融,無法去體會,發現到,沒有發覺,沒有清楚,這是因我們還一直停滯在凡夫地。就是要用功,我們要清楚了解,要如何讓我們真正體會,去接觸到,是明一切煩惱悉已斷盡,我們對法,一定要真正用功去體會。同樣是一個人,是行善或者是作惡,是一個人的一念心,這個人一時的糊塗,一念心起,在人、事、物看不開、不清楚,爭執,懵懂就犯了罪,造罪犯案,這樣他就會失去自由,在監獄裡。
 
  同樣這個人,在監獄中,有一群人入到監獄去,將這些道理在監獄裡,時時去為他們,就像水分去滋潤他們那一片乾燥的土地。人的心地缺少了法水滋潤,這些人的一念心,善根沈在裡面,煩惱浮在上面,稍微的無明風一吹,就是濛煙散地(臺語直譯。意指「迷迷茫茫」),這就是犯罪的人進到監獄之中,菩薩就用法水,用心、耐心去滋潤他,慢慢地讓他心地的種子能夠發芽、萌芽,善根慢慢滋養起來,讓他的種子發芽起來,一旦讓他善根伸廣了,種子發芽了,善念一起,他就能接受法,在那個環境中好好自反省,自己看看過去的錯誤。再者,進來的人這樣自由,來去自由,進來說他們要說的話,話說完了,帶動大家心開意解,歡歡喜喜說:「再見哦!定時間再進來關心你們。」裡面的人期待,期待著這一天,相約的時間,外面的人能夠進來,再為他們說一些外面的消息,說一些感動人的故事,說一些過去迷茫人生,現在覺醒的菩薩,現在活生生現身說法,讓他們能深深體會,這樣明一切煩惱。
 
  過去的錯誤就是無明、煩惱所造成的,清楚了,在開始願意改過,發心立願,開始在裡頭懺悔,改變他的人生習氣,一直到成績不錯,就將他假釋,讓他提早自由,但是是待罪之身,先假釋讓你出去,每天都要來報到,看看你出去在外面的行為是如何?就這樣在外面,與這群菩薩自由在外面,隨著這群菩薩,天寬地闊,投入了志工的團體,不論是環保疼惜大地,去了解這些物命是來自於,曾經去破壞山河大地,石油被抽出來,污染了空氣,製作了物品,這些東西是人需要去應用,很快就將它丟掉了,再回歸大地,大地受損害。這些道理知道了,本來是一堆垃圾,他投入這堆垃圾之中,為這些東西做分類、回收,了解了這些東西的起源是在大地裡。原油,石油,原來是在大地底下恬靜自在,人類過於聰明,就從這地底探尋,困擾了大地,深深去鑽探,將它抽出來,來污染空氣,這道理知道了。
 
  看到眼前這一大堆的東西,若沒有人用心去做回收,將它分類再製,這些東西要囤積在哪裡呢?埋,埋在大地底下,千年不毀,不會腐爛,它就是這樣。這片土地有多大?這些骯髒、垃圾的東西埋在土地裡,都不會腐爛掉,這樣這片大地就受它隔礙了,沒有作用了,未來人類所依賴的土地,就變得寸草不生。用心細思去了解它的源頭,知道他的過程,人類的造作使用,終歸於後,是損壞大地。這道理都知道了,這些雖然看來是一堆垃圾,自己就會去想,與自己也沒有什麼不同。心若沒受到污染,若沒有因煩惱複製去造作錯誤,怎會失去了自由進去監獄呢?出來還要一段很長久的時間受人監視,自己的習氣還要靠大環境,很多人用心來輔導我們,來改造我們的人生,這要再回到讓人人能信任,包括親戚朋友,還要再一段很長的時間,這個人要下定決心,要去努力。這與我們修行不是一樣嗎?我們無始劫以前,也是真如本性不生不滅,我們與生俱來,也曾經過了日月燈明佛的時代,也曾經過了大通智勝佛的時代,我們經過了八王子,經過了十六王子,經過了無數的菩薩,生生世世來人間度化我們,我們就是這樣,還是在懵懂中。
 
  好在過去生中有這分緣,有相識,有親友,是親教師呢?或者是助緣來啟發我們善心的人呢?我們生生世世應該都有。但是我們人間生命苦短,我們學得還沒有很完成,我們親友的任務告一段落結束了,無法再繼續教育我們,我們的生命也有限,來生世,我們又由不得自己,又再隨著依報、正報,來生來世,又是在那醉酒之中,醉在無明鄉裡,浸在那個毒水中,毒水就是欲念,貪、瞋、癡,就這樣又繼續造業,還是一樣,親友又再遇到我們。過去有緣,既是我們的好朋友,也是我們至親的人,又遇到了。「唉呀!為什麼你現在怎還是這樣?記得你醉酒時,在我的家庭,我已經給你寶珠了,放在你的衣服裡,你不知道嗎?你能用這顆寶珠去貿易啊!」看,我們身懷寶珠需而不自覺知,明明我們就有,就是一時無明起。現在已經知道了,「明一切煩惱」,知道我們醉在無明鄉裡,浸在污染的毒水中,還是在這五濁的空氣中,所以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凡夫。
 
  好在,我們有這分因緣,生生世世有緣,受佛菩薩來為我們牽引。儘管我們累世還在無明鄉之中,不過累世諸佛菩薩還是現在我們面前,我們的善知識就來為我們教育,所以我們「明一切煩惱」,我們已經又知道了,一切都是煩惱、無明,我們應該要下定決心,斷除一切的煩惱,這次應該要全都「悉已斷盡」。這是在佛陀的時代,他的比丘群中,已經這一次遇佛,也能成佛了,得佛授記了,這次應該要全都透徹了解,悉已斷盡一切煩惱,修行的過程應該「理體本寂靜」。現在已經知道了,「理體」就是真如本性,深埋在我們內心的深處,其實,這道理是永遠存在天地人間,在我們心智之中,我們本具。
 
  「理體本寂靜」,在天地宇宙之間,是我們自己沒去體悟到,這個這本性是「離一切相」。不是常向大家說過了,理本無體相,這就是道理。「道理在哪裡?拿出來給我看。」「就拿不出啊!」「生老病死,這是道理嗎?」「是啊,這是道理,」「讓我看!」「就是無法拿出來。」但是時間久了,自己能去感覺,感覺你小時候時,回去你家,看看家裡,在你小時候父母有沒有為你拍照嗎?若是有拍照,去看那張照片和你現在的相,是同還是不同?不同,那就是生,幼小的時候,這就是道理啊!父精母血,源頭因緣,那源頭的因緣是父母的因緣交合,而我們與他們就是絆著這個緣,與這對父母有這緣的因緣,所以她懷孕,我們來投生,出生的相就是這樣,這就是道理。
 
  「十二因緣」法我們應該要知道,「十二因緣」法,這就是道理,形成了我們的生、老、病、死。人豈是長這這樣子?幾十年我認識的人,幾十年後看見他的相,感慨很深,證實了理體無相。真的,它本來道理是寂靜的,但是因緣會合,形成了這個相;因緣若開了,就離一切相。生、老、病、死,這些相就又再分離了,不論你的相是如何變,這些相就又分離了。所以我們要回歸,回歸佛陀教育我們的,要如何回歸我們的本性。道理,「人之初,性本善」,這就是我們人的根本,古人就是這樣說,佛陀也是這樣跟我們說,真如本性是清淨,無污染,這種「心包太虛」,我們若是覺悟了之後,「心包太虛」,就是宇宙萬物真理無不都是在我們的心智裡,這心包太虛,天地間這麼多的人生苦難,不覺醒的人停滯在苦難中,佛陀就是要向我們一一教育,人要覺醒,遠離無明,慢慢無明去除了,我們的善心念起,自然「悲智妙善根」現前,這是我們人人本具。
 
  我們的善根深不可拔,即使是再如何萬惡不赦的人,其實就算法律無法將他大赦,但他還是深含著善的種子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位被判死刑的凶犯,他到了要執刑時,他要求說,他這輩子做惡太多,希望能夠彌補,他已經懺悔,希望將他身體的器官能夠拿去救人。這是某一案件的某一位受刑者,將要受槍決之前,他也有這一念善心,想將他的器官捐出去。這也能證明眾生人人具有佛性,這種善根,善的種子深埋著。
 
  但是,太晚啟發了,他造作的罪業,來生來世也還要受很大的報,雖然最後發一念善心,這顆種子還在,所以我們應該要很體會,「如來妙覺圓融真如性淨」,我們都應該相信,我們要好好去體會這道理。我們現在在修行必定要如農夫在耕田一樣,我們有一顆菩提的種子,需要我們好好耕耘,菩提種子,我們要好好耕耘。農夫耕田若沒播種子,我們的種子除了我們自己播種,我們還能向人群中,人人都去撒播愛的種子,這樣世間就成為菩提林了,風調雨順、社會祥和,人間人心淨化,這就是佛陀他來人間最大的目標,我們大家學佛,學佛,就是要做得到,這就是學菩薩法。來,我們好好來看過去的文,
 
經文:「既得阿羅漢道,自謂滅度,資生艱難,得少為足,一切智願猶在不失。」
 
  我們昨天說過了,這五百位弟子已經受記了,也說出了他們就是內在懷著寶珠而不知覺,就如修小乘行的人,光是要獨善其身,這樣殷勤辛苦,只是知道「苦集滅道」的道理,知道「十二因緣」,攀緣之後,再落入六道四生,所以他害怕,他獨善其身,雖有豐富的道理,他不敢拿來用,一直就是這樣殷勤在小乘中修行。「自謂滅度」,以為這樣我就能滅度了,就不必再來生來世。但是,修小乘法也是很辛苦,因為很多的大道理還不很透徹,因為塵沙惑,還不了解,所以「資生艱難」,是不是真正能完全大涅槃,斷大生死,是不是能很自由呢?現在就像被假釋的人,在外面也很擔心再犯錯,同樣要再失去自由,這是同樣的道理。所以「得少為足」,這是修小乘法的人。所以「一切智願猶在不失」。原來還是同樣,我身中有這顆寶珠,過去不知道,原來我有與佛同等的智慧,與佛同等的如來覺性,本來我就有了。
 
經文:「今者世尊覺悟我等,作如是言:諸比丘!汝等所得非究竟滅,我久令汝等種佛善根。」 
 
  「今者世尊覺悟我等」,現在世尊向我們開示,教那麼多的法,讓我們了解,現在也向我們授記了,讓我們有信心,更有信心,我的真如本性也存在。「作如是言」,佛陀這樣跟我們說。「諸比丘!汝等所得非究竟滅」,佛陀已經親身這樣跟我們說,說我們大家修小乘法不是究竟滅度,這只是小乘獨善其身而已。果然,佛陀在〈化城喻品〉裡面也已經說起了,很清楚,大通智勝佛的時代。他就是這樣教育我們,「我久令汝等種佛善根」。十六沙彌也講大乘法了,久來就已經給我們這個寶,將我們的善根,已深深地伸在我們內心裡,「我久令汝等」,「令汝等」,是你們自己有的本性,這樣這個善根的種子要種下去,是教我們種,不是給我們的,是「令汝等」,「我久令汝等」,教你們,教你們如何種佛的善根。你們原來就有了,你們本來就有這顆種子,教你們怎麼種。那就是大乘法。
 
  《法華經》,十六沙彌這樣教我們,這樣跟我們說,今生此世就是這樣一直來,一直到佛因緣成熟,娑婆世界成佛,他再會遇,開始能夠隨因緣就來修行了。在僧團中,人人的根機各不相同,大、中、小的根機不同,佛陀要用很長久的時間來教育,無非是要人人回歸真如本性,不過人人無法體會。所以下面這段文再說,
 
經文:「以方便故示涅槃相,而汝謂為實得滅度。世尊!我今乃知實是菩薩。」
 
  這是這段經文,佛陀向這些人說,是用方便的教育來教示我們,有一個寂靜的境界,不生不滅,這種的涅槃,是大寂滅涅槃的境界,你們以為斷了因緣、了解苦的根源,這樣你們就已經是滅度了,是嗎?不是這樣。佛陀這樣跟我們說過,回過頭來,五百弟子再說:「世尊!我今乃知實是菩薩」,佛陀啊,我們現在覺悟了,了解了,不是守在獨善其身,我們應該要發菩提心,行菩薩道,我們也能當菩薩,入人群中,我們知道了。
 
*方者方法,便者便用,便用契於一切眾生之機之方法。
 
  所以,過去的是方便,方就是方法,便者是便於利用,法是方法,方便拿來利用,因為你們不了解,只好用你們容易了解的方法讓你們了解。所以,「便用契於一切眾生之機之方法」。比較方便,如何讓你們能發心,了解人間苦難偏多,要開始發心了。知道苦,就要知道苦的因由,所以「集」,讓大家知道因緣匯集,造種種的苦難,讓大家能契於一切眾生之機。佛陀用能適合眾生的根機,眾生能接受的法,說給大家聽,說「四諦」,說「十二因緣」法,讓大家較容易了解。
 
經文簡釋:
「以方便故,示涅槃相」;為應小根機人怖畏大乘,故以方便力,示於小乘寂滅之相。
 
  所以「以方便故,示涅槃相」。用方便是為應小根機的人,這些小根機的人就是怖畏大乘法。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苦,都是因緣牽連來的,所以我不要再入人群去攀緣了,我只要守在我這輩子的煩惱趕緊斷盡,這樣就好了。我怕,怕入人群。所以這些小根機的人,是怖畏大乘法,「故以方便力,示於小乘寂滅之相」。佛陀就是這樣,知道這些人就是怕,所以才用方便的教法,借這個力量這樣來教育我們,來顯示讓這些小乘人。你們若是斷除煩惱,就不會再有因緣來牽染你們,就沒有這些苦再來纏你們,所以這是一個方法,小乘的入滅。
 
經文簡釋:
「而汝謂為,實得滅度」;而汝等守小不進大,認作究竟實滅。
 
  「而汝謂為實得滅度」。你們以為這樣就已經是滅了,這樣就已經到盡頭了,你們都是守在小乘,不想求進大乘這樣的人,所以才會以為這樣就是滅度了,我就是這樣而已,這樣已經究竟實滅。這是錯誤的,以為這樣就一了百了,就如假釋出來的人,你若再犯,還是同樣再集來很多煩惱。唯有你入人群,千錘百鍊,煩惱就是菩提,所以我們就要好好入人群。
 
經文簡釋:
「世尊!我今乃知,實是菩薩」;白言世尊,我等今者乃知自身本是菩薩。
 
*菩薩譯為大道心,眾生覺有情,謂是求道之發大道大愛心人,道心眾生求道,求大覺之人,直心勤求道,眾生大覺有情。
 
  「世尊!我今乃知實是菩薩」。我們現在都知道了,我們也能行菩薩道,我們也做得到。菩薩道就是覺有情的人,我們現在也了解了。覺有情也叫做大道心者,我們應該去體會覺有情。菩薩也能譯作大道心的眾生,名稱也叫做覺有情。這就是說,若有想要求道,發大道心、大愛心的人,這叫做菩薩。菩薩的道心,有道心的眾生,要求道的大覺,這樣的人都叫做菩薩。就是直心,既然要修行了,我們要直接發大心、修大行,所以我們要直心勤求這條菩提大道。雖然我們現在還是凡夫,我們還是眾生,其實菩提道我們現在開始就要用直接向菩提道去求取,去殷勤,去入人群中,這就是最直接,走這條路,回歸我們的真如本性來,這叫做大覺有情人。我們學佛就是要學在這一分大覺道心,展開我們的大愛心胸,向大道去求,這才是我們真正究竟圓滿的大菩提道。
 

  是啊,是要小乘法或者是要大乘道呢?就要看我們自己的心。我們若是求大乘道,從凡夫地就能直接發大心,我們現在就是菩薩。佛陀的五百弟子現在已經知道了,「我今乃知,實是菩薩」,我們也能發大心,行在大菩提這條的直道,這樣一直直接走下去,現在已經了解了。佛陀的五百弟子都了解,我們是不是有了解了呢?這就要大家時時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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