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1月17日】啟請開示 寶塔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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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樂說願見分身佛之問,正啟如來說出多寶願力,欲以我身示四眾彼佛故,分佛雲集一處證明妙法。」

幾天來,就是一直描述著多寶佛塔現前,莊嚴的形態,證明法華的道場,所以諸菩薩、諸四眾,大家心踴躍歡喜,但是,人人心生疑問,怎麼會有這座塔忽然現前?雖歡喜,但心中又覺得稀有,從來不曾有過的事發生在現在,所以心會起疑,人人想要問。佛陀就將當場的大樂說菩薩作為當機者,問:「大樂說,你有看到了,這座塔出現在大家面前。」大樂說也是要代替大家來解除這心中稀有的疑問,所以大樂說也是想要看,看看這座寶塔的真相,裡面發出了聲音,很期待,期待寶塔的真相。

尤其是釋迦佛的分身佛,要見證寶塔,寶塔來見證妙法。所以,大樂說就這樣代替大家來請佛說法,來問。這就是如來能說出了多寶佛塔,多寶佛他過去的心願。多寶佛,他在無數劫以前已經成佛了,但是他要入滅之前,就向當時弟子這麼說:「為我建塔,讓我的全身都在寶塔中,我的心願就是將來任何一個世界,有講《法華經》之處,我的寶塔就要出現在法華的道場裡,要見證佛所說的《法華經》,是佛的法身,是世界的救世良方。」這是多寶佛的心願,所以他在任何一個世界,有佛講《法華經》的地方,即有多寶佛塔現前,不只是在娑婆世界,釋迦佛說法時,現出了多寶塔,是每一尊佛有說《法華經》處,多寶佛塔就會現前。

多寶佛塔,從法來說,這是表達一個法,人人聽《法華經》,從<序品>開始,見佛現光,瑞相照東方萬八千佛土,大家的心也是一樣「得未曾有」。過去,佛不曾有過這樣,發光現瑞,光照東方,還不曾有過,這次是為什麼?大家還是心存「未曾有」那個感覺。但是現在寶塔現前,也是「得未曾有」(怪未曾有)。而這個「未曾有」是什麼呢?過去我沒有這麼地歡喜過。同樣的道理,過去不曾有這樣的感覺,現在有這樣的感覺,這時有這樣的歡喜,這到底何種因緣呢?同樣的道理,聽法,從開始無間斷來聽聞佛法,從這個法慢慢去體會,慢慢了解,《法華經》的內容,不斷連接下來,了解內容充實。在虛空法界、人間中,人的心態,世間有形象的道理,無不都是含在這個法裡面。不論是天空、法界,或者是眾生含識,非常微小,或者是宇宙間一切的景象,無不都是微妙的道理涵蓋在內。所以說《法華經》乃是治世良方。有心體會,自然這那個法,得一法拳拳服膺。就像用顯微鏡,我們來看一點水裡面,看到這點水裡面所含著的各形各種的細菌,很多,沒有一項東西沒有這樣分析,裡面所含著的微妙道理,在生物學中,你都看得到,這是在顯微鏡中能夠看得到,我們肉眼看不到,但是在物理學中的顯微鏡全都能顯現出來

有一回,我去台北慈院十六樓的時候,徐副院長的太太,淑媛教授,她剛好在檢驗室裡面,正在研究、工作,我剛好進去,她剛好在看顯微鏡裡頭的東西。她看到我進去,就站起來對我們說:「師父,我剛才看到,發現到一現景象,妳想要看嗎?」我說:「怎麼看?」她就要我坐下來,眼睛這樣看往顯微鏡中。我一看,就說:「妳去哪一個國家遊覽、觀光?」她說:「沒有啊!我沒有去哪裡觀光啊。」我說:「不然這是在哪裡的境界呢?怎麼這麼美啊!」她說:「師父,這不是任何哪裡的境界,這只不過是細菌中很多菌的生態,您再看清楚一點。」再看清楚,真的,這細菌中就好像是一個風景的世界一樣。看不出,平時肉眼看不出,那細菌中,透過顯微鏡看出了微妙的世界,這就是道理,寶塔現前。想想看,在經文中,高五百由旬,寬二百五十由旬。

五百由旬,這幾天一直向大家說,一由旬四十里,五百由旬,那就是二萬里。若說寬,寬二百五十由旬,那就是五百由旬減半,是一萬里。佛陀,迦毗羅衛國那個世界國家,在佛陀講經的靈鷲山,才多大呢?靈鷲山,那個地方哪有辦法容納上萬里這座塔的那個基礎,這麼寬的塔,尤其是這麼高。當然,虛空無盡;寬,在那個國家的國土有限。這當然是形容法,用這相來形容這個法,就是要讓我們了解,了解法是至高無上。妙法有多高?佛能了解這個法,至高無上的法,那就是要修德,他的德就要有多高,這叫做「顯德」。

有一次,目犍連尊者就是想要探到底佛德是多高,現出了他的神通,這樣看,佛的德行到底多高?佛的法身到底有多大?他用他的神通要來探佛的法身,就這樣展現神通,一直升到忉利天去,一直跟著佛的法身,一直升高、升高,到忉利天,還是無法測量出佛法身。目犍連的身體雖然到了那個地方,一些天人發現到,就說:「這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有一條黑肚蟲在這個地方呢?」就有天人就說:「不能輕視牠是一個小生物,其實他是娑婆世界釋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中,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想,天人的身就很大,何況佛的法身呢?我們的人間,我們的身體在娑婆世界,人間的人身,到天堂去,好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條蟲一樣,何況佛的德行呢?目犍連尊者,測佛的法身,到忉利天都還是測不到佛德,佛的法身,何況我們凡夫。不過,知道這個塔的意義,就是顯示佛德至高。塔的名稱,另外一個名稱叫做「顯德」,就是很有德行的人,才會有資格入塔。

人若往生之後,高僧大德才能入塔。現在已經很普遍了,任何一個人的骨灰都能入塔。其實,塔是顯德,顯出了修行者的德行,所以稱為塔。塔中的法身至高無上。所以,這段經文,我們要用法來分析這個相。我們若只是要用外相來解這部經的法,就會落入了這種迷失,解不開的道理。若要真正去探究起來,一由旬四十里,五百由旬就二萬里,很高,這表示顯德。塔的寬,萬萬里。有的人就在那裡作文章,「世間哪有這樣的塔,這是不可能」,就撥無道理。其實,道理廣,真真正正,我們眾生所累世所造作,「有」的煩惱無明,這是含天蓋地,眾生的煩惱真的是很大。諸佛為度眾生,就是要有這樣的心量,來到人間。我們若用這樣的心態來分析塔中的道理,後面,法要說下去,比較能通達。了解在前面,才能通這條路,要走這條路,也要先了解那個環境。

因為這樣,就是「大樂說願見分身佛之問」。因為大樂說菩薩與藥王菩薩是同等類,過去無量劫以前就一直修行,護持《法華經》,同類的菩薩。所以,他了解,這寶塔出現,若能啟問,十方的分身,釋迦牟尼佛的分身佛就能現前。因為這樣,大樂說的心願,就是希望問塔的因緣,自然就能見分身佛,所以因為這樣來問。就是這樣,才是啟起了佛陀能來解說多寶佛的願力,這樣互相來交接,對這「佛佛道同」的道理,能這樣將它顯示出來。所以,「欲以我身示四眾彼佛故」。所以,釋迦牟尼佛將要講解多寶佛的願力,所以釋迦佛他說:「從我的身上示現給四眾。」我們前面都一直說過,四眾,那就是在家二眾、出家二眾。尤其是寶塔現前,諸天龍八部,全都在現場,所以釋迦佛就是為了要顯多寶佛的願力,所以釋迦佛要讓四眾都能了解,他就要分身雲集一處,讓大家能了解多寶佛的願力,所以釋迦佛的分身雲集,就是全都集合一處,來證明這個妙法。

多寶佛塔現前,是要來證明釋迦佛所說的《法華經》是應世的妙法。釋迦佛化身在各世界在說法,應方便,也是同樣化身,處處在度有緣眾生,分身十方去成佛。這個形象,釋迦佛還是同樣要將他們完全集合過來,為了要見證多寶佛塔裡面的多寶佛的心願,所以就換釋迦佛將十方佛、分身的佛要集合過來。佛讚佛,多寶佛來證明釋迦佛說妙法,釋迦佛來證明多寶佛的心願,這就是佛佛道同,彼此那種的讚歎成就。

*東方寶淨世界之佛,入滅後以本願為全身舍利。諸佛說法華經處,必於其前出現。

就像「東方寶淨世界之佛」,他入滅之後,他的本願也是「全身舍利,諸佛說《法華經》處,必定現前出現」。東方寶淨世界,東方清淨的世界,那尊佛,那就是多寶佛,入滅之後,他的本願就是這樣,他的全身在塔中,他的本願就是願意在諸佛講《法華經》的地方,必定在那個道場現出,出現在那個道場。

*有佛缺緣無人請說妙法者,便入涅槃。如法華經中多寶世尊,無人請故,便入涅槃。

這也就是要描述,有的佛是缺緣,要入滅之前,沒人請法,沒人來請妙法。所以,法若沒人來請教,佛就無法講說。就像舍利弗看到大眾心中有疑惑,代替大眾要來請教佛陀所讚歎的佛智,微妙的佛智。佛陀不斷不斷讚歎,諸佛一切智、道種智、一切種智。〈方便品〉中不斷地讚歎,大家無法了解,舍利弗他就代替大家請佛說法,不只是一次,二次,第三次後,佛陀才開始開講《法華經》。有的佛就是缺了這個緣,沒人請佛將這個妙法說出來,這樣他就已經入滅了。但是,每一尊佛必定要講《法華經》之後才入滅,但是也有這樣的佛缺了緣,還沒講說《法華經》就入滅了,所以他還是有願。就像《法華經》中的多寶佛,同樣,就是在他的時代,要入滅之前,就是沒人請佛來講微妙法,所以他就交代大家:「我若入滅之後,為我建一座大塔,讓我的身體在塔中。」這就是他的心願,既然自己沒有說,只要有說《法華經》的地方,他必定要現身在那個會中。

*後化佛身及七寶塔涌出為作證明,說法華經濟世之妙故,一時出現。

所以,「後化佛身及七寶塔涌出為作證明」。後來就將他的全身以及七寶塔,就這樣自然現前。這就是表示要告訴我們,每一位佛來世間,哪怕是缺了那個因緣,還沒有將這妙法講出來,即使入滅之後,他還是要來人間證明《法華經》是治世良方的妙法。佛佛道同,過去缺緣,現在也要來成就佛,任何一尊佛說法的因緣,來證明。所以,「說《法華經》濟世之妙法」,這就是來證明《法華經》,所以他一定是這樣,講《法華經》的時候,那個時間、因緣成熟,寶塔現前。道理要清楚。前面的文,就這樣說,

經文:「爾時、有菩薩摩訶薩名大樂說,知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等心之所疑」

接下來的經文說「而白佛言」,現在大樂說菩薩就開始要來問佛了,這段經文浮現出了大樂說菩薩開始要來請問佛。所以說

經文:「而白佛言:世尊!以何因緣,有此寶塔從地湧出,又於其中發是音聲?」

經文簡釋:「而白佛言:世尊!以何因緣,有此寶塔從地湧出」
以何等緣:欲知寶塔自來,正顯一大事因緣。

大樂說菩薩,他請教釋迦牟尼佛:「什麼樣的因緣,為什麼這麼殊勝呢?為什麼,怎麼有這樣的寶塔湧現出來呢?到底是什麼因緣?」這要問因緣。大家都要來了解,了解寶塔是從哪裡來?什麼因緣而來?這就是要顯出了一大事因緣。諸佛出世都有一大事因緣,多寶佛寶塔現前也有他的因緣,釋迦牟尼佛應世在人間,也是同樣有一大事因緣,就是要了解這個因緣。

經文簡釋:「又於其中發是音聲?」
又於塔中發出讚歎大妙之音。

*問意有三:
以何因緣有此塔?
何故從地涌出?
何故塔中發大音聲?

不只是塔現前,尤其是「又於塔中發出讚歎大妙之音」,從塔中發出了非常稀有的音聲出來。大樂說菩薩所問的,他有含著三種意,前天也說過了。是「以何因緣有此塔?」第一的意思要問為什麼,是什麼因緣,怎麼會有這個塔呢?「何故從地涌出?」這個塔是為什麼會從地湧出?「何故塔中發大音聲?」又是什麼樣的緣,為什麼塔中又有這樣,這麼大的音聲呢?這樣發出疑問來。這三種緣由,是大家歎未曾有,是為什麼?

*眾人欲明辨塔中音聲讚歎之因由,故虔敬心而請問;大樂說菩薩知眾心之所念,故以言請,因以啟佛之答而顯現其因緣。

「眾人欲明辨塔中音聲讚歎之因由」,大家都想要了解,而且要非常分明,明辨,就是要很分明分別出塔中音聲讚歎的因由。是什麼理由,是什麼因緣,是什麼道理呢?塔中為什麼有這樣的聲音?要好好地將它分別出來,分明,叫做分辨,要了解。大樂說菩薩用至高虔誠的心,來請問釋迦牟尼佛。這就是大樂說菩薩知道大家的疑心未曾有,這個景象從來都沒有,現在有了,所以大家心中有疑問,這是「眾心之所念」,大家的心念覺得稀有,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想要了解因緣。「故以言請」,要來請示佛陀。「因以啟佛之答而顯現其因緣」。因為有人請問,大樂說菩薩來請問,因為這樣,啟開了佛陀,釋迦牟尼佛的回答,回答出了多寶佛,以及未來要再解說下去,法的因緣。所以,必定諸法要有人願意問,佛就會開始講法,開示眾生。接下來經文,再說

經文:「爾時、佛告大樂說菩薩:此寶塔中有如來全身,乃往過去東方無量千萬億阿僧祇世界,」

經文簡釋:「爾時、佛告大樂說菩薩:此寶塔中有如來全身」
因問故答。諸佛入滅,化火焚身;分布舍利,為眾結緣。

就是那時候,釋迦牟尼佛開始回答,回答大樂說菩薩說,這座塔中有如來的全身,這個如來就是多寶佛,他是過去在東方無量千萬億阿僧祇世界,很遠很遠。「阿僧」,就是無量無量的意思,表無量的世界,千萬億無量世界。那個地方當然就是很遠,這是釋迦牟尼佛要來解釋,這個塔內佛的身及佛的本願,現在就是要開始。因為這尊佛的回答,釋迦牟尼佛回答,這尊佛入滅,火化,「化火焚身,分布舍利,為眾結緣」。回答的事情就是說,諸佛若入滅之後,就將這個身體都火化掉,火化掉之後,大家就將佛的舍利分布在每一個地方。就如阿育王一樣,阿育王的時代,因為他對佛的恭敬,發願在佛滅度後百年,阿育王的時代,就蓋了八萬四千塔。他將佛火化之後的骨灰、舍利,分成了八萬四千個塔,就是小小的塔,將它分(置)在塔,分給很多很多的地方,在那個地方,讓大家供養。這是釋迦佛滅度後,他的身體是被火化,將他的舍利這樣分在很多很多地方去讓人供養。

但是,多寶佛入滅,他身體沒有火化,他是全身舍利。他所交代的,就是為他建一個塔,全身在塔內。其實,過去,也有高僧他「坐缸」,不是用棺木,就是坐缸,全身讓他坐在缸中,幾年後開缸,裡面他的全身還好好的。在汐止,慈航法師,他的全身還在,幾十年前,我剛初出家沒有多久,有開缸儀式。那時候開缸也很轟動,全身還在。將這個全身再經過處理之後,就這樣讓他在彌勒內院裡,放在汐止靜修院的後山那個地方,蓋一座叫做彌勒內院,那就是慈航法師他的全身供奉處。所以古代一直到近代來,還有這樣的,這叫做全身舍利。沒有火化,就是身體還保存著,這叫做全身舍利。

*多寶入滅,不曾化身。臨終付囑,令眾起塔。供養遺體。為欲證經。所以佛答:塔有如來全身,即指佛法身。

多寶佛也是這樣,入滅了,「不曾化身」,未將他火化,還是保留著全身。因為「臨終付囑,令眾起塔。供養遺體,為欲證經」。就是要後來在任何一個地方,他要去證明,這個寶塔現前,去證明《法華經》,所講《法華經》就是治世良方,這就是多寶佛的心願。所以,釋迦牟尼佛所答覆的,是「塔有如來全身,即指佛法身」。如來全身就是法身,這塔中就有多寶佛的法身在。每一尊佛講《法華經》,《法華經》的全部,就是佛的全身,就是佛的法身。

經文簡釋:
「乃往過去東方無量千萬億阿僧祇世界」;久遠劫前東方世界。

所以說,「乃往過去東方無量千萬億阿僧祇世界」。這就是過去很遠很遠,就是無量億,經過了無量億的世界,那麼遙遠的地方,也是那麼久遠劫的時代,就是長久的時代,這麼遙遠的地方,那個世界裡的多寶佛。他就是這樣的願力,這麼長久的時間,這麼遙遠的地方,這個塔是從那個地方而來。忽然間,在這個道場這樣湧現出來。這道理在哪裡?是真實的物體湧現在這個地方嗎?剛剛就說過,這幾天都有在描述,用這是法來譬喻相,用相來形容法。所以要讓我們知道,這寶塔就是法身,法身就是道理,道理之高縱,直的,是至高無上的道理。表示《法華經》的道理,是佛陀所覺悟的無上正等正覺。無上,就是無法去比量的高,只好用「五百由旬」這樣來比量很高,顯佛之德。佛德就是修來的,如何修?修六度,要行萬行。

福、慧,造福人間,行六度萬行在人群中,眾生的煩惱多多,就好像二百五十由旬,漫漫的煩惱很多,佛陀應眾生這種煩惱無量,所以需要入世來度眾生。佛陀將入滅,他要將這個法付託給後代的弟子,所以必定也同樣要入人群中去,人群中,無量萬數眾生的煩惱。我們若能入眾生煩惱中而不受煩惱所污染,化煩惱成菩提,勸導眾生體會佛法,這就是修慧。在眾生的煩惱中,淬鍊出我們的智慧出來。所以,六度萬行,二萬行,不只是一萬行,是二萬行,所以,福萬行,慧萬行,就是在六度中來完成。是在眾生中,二百五十由旬,「二十五有」的煩惱中來完成。所以,聽法,要好好時時要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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