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6月07日】道力未足 願至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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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道力未足難堪惡世,發願他方異土弘法利生,懼堪忍之眾生難調難伏,如是懷增上慢未得謂得。」

用心,把握時間!人生在無常剎那間,所以我們此時呼吸順暢,要好好把握在每一時刻、每一秒鐘。佛陀來人間長時間,就是把握求道精進,才有辦法道力充足。而我們若是懵懂過日子,時間空過,一輩子就是這樣很快!所以我們要好好把握時間。若是我們的道力,若還未足夠,這個娑婆世界是堪忍的世界,娑婆世界很惡劣,不論是在天地間,大自然的境界,或者是人人相處環境中,或者是自己生活,人間無常,無不都是在很難堪忍耐的時間、空間、人間中。最近常跟大家說,想清楚,哪怕你一輩子生活無虞、無罣礙,但是生命長短真的都不知道,生、老、病、死,常常說,不一定是等到老來之時。所以我們必定要把握在當下,來了解堪忍惡世。到底它的內容有多少呢?讓人難堪忍耐。人與人的相處,彼此感情也是,好的感情,很歡喜,每天相見,忽然間愛別離苦,苦不苦?苦啊!

或者是怨憎,不愛的人,不喜歡的人,卻偏偏都是在周圍,苦不苦?苦啊!常常就是人我是非,苦不堪啊!這只是在生活中,人與人的相處,就有這樣很奧妙的感情,很歡喜、不捨的感情。很怨、很憎,見了面都很難過,這種怨憎會的感情。這麼簡單的相處,這麼簡單的時間、空間,這樣,這種的人間,這麼簡單就這麼辛苦,何況說天地人間中的天災人禍、無常等等,這就是苦啊!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用心,這個堪忍世界要如何克服?要如何來超脫?這我們也要用心。但是,佛的時代,佛陀講說《法華經》,無不是都是期待弟子要超越,人人要打開心胸,入人群中,將自己的的煩惱無明撥開,清淨無染穢,去除愛、憎,愛也好,憎恨也好,完全將它去除。這都要超脫,要超脫,其實談何容易。

人間既然這麼的苦,不要再來人間了。人間生命雖然短暫,但是很難調伏眾生各種不同的習氣,難得調伏眾生,原來各人不同這種分別的心態,無法調伏眾生重重疊疊的煩惱。尤其是眾生難得以接受,這調伏的眾生,很剛強,但是,佛陀還是這樣的教育。道力未足者認為:此地難調伏,不如「發願他方異土弘法利生」。這地方這麼難度,這裡人這麼難教,是不是發願生在他方世界,能夠找到有緣人,在那地方度生、弘法,弘法度生、利益眾生,是不是換個地方去,才比較不會那麼辛苦。這些人是為什麼呢?就是懼,怕啊!怕什麼?怕這世界,堪忍。「堪忍」就是娑婆,這個娑婆世界的眾生真的是難調難伏,很剛強,真是難調伏,哪怕是在身邊,如何教他,要精進,就近修行。不過,可能「我做事情就好,我不用去了解這麼多。」說不定,就是難得將這種的心,雜念心、遠世的心情,難得調伏,回過過來認真在大道,去接受,可能還是難調伏。所以這就是修行者不敢再留在娑婆世界,他懼怕娑婆世界的眾生就是這麼難調難伏。

「如是懷增上慢未得謂得」。因為娑婆世界眾生之所以難調伏,就是因為世界的人貪、瞋、癡,尤其是慢、疑。要去除貪,要改變瞋的習氣,或者是好好接受佛法,將癡念慢慢去除,還不困難;但是要將驕傲的心,懷疑的念頭去除,才是困難。驕傲,「未得謂得」。「知道、知道,常常在聽,你也常常這樣說,這樣的生活與修行還差多少呢?沒有差多少,所以,法,我已全都知道。」或者是得到一點點的法,其實自己沒去身體力行在生活中,自己的生活沒有法入心來,這樣覺得:我全都知道。對其他的人懂得批評,其他人,「你怎麼這樣這樣」。但是,沒回顧自己,而我們呢,我們有接受到法,有落實在生活上呢?只是懂得「知少為足」,只是知道批評別人,不知道自己。

或者是驕傲,自高、傲慢,這種脾氣很深惡,瞧不起任何一個人,以為他自己比其他人都高一等,這全都是驕慢。或者是法,是不是這樣呢?他不願意去接受相信,這是疑。我們做人,不懂得把握相信真理,只是在那地方徘徊、懷疑,這全都是障礙道。不懂得向道精進,這全都叫增上慢的人。時間很快就這樣空過了,「未得謂得」,這就是空過人生,很軟弱,不敢面對這種剛強難調伏的眾生,所以他就不敢在這裡。雖然佛陀要他們發大心立大願,「我來發大心,我來立大願,但是,這地方的人難調教,我換一個其它的地方去。」這就是剛強眾生難調伏,道力未足者沒辦法立大弘誓願在堪忍的世界,他們就會逃避,逃避這種剛強難調伏的眾生。

這就是佛陀當初的弟子,二千五百多年前,佛世的弟子就是這樣。所以他們很怕,這些剛強難調伏的眾生。「如是懷增上慢」的人,這是當初佛陀弟子,大家所懼怕,大家修行就只是希望脫離娑婆世界。「要發大心,可以,只要不要在娑婆世界,去其它的國土。」這就是佛陀時代的弟子,他們相信佛陀的教法,願意承受,願意身體力行,不過,這個娑婆世界,連修行者都懼怕。

弊惡損壞性德,造積惡業之人,
瞋含貪癡渾濁,諂曲巧言令色,
功德薄者,縱有少善,皆是有漏,
若離失戒定慧,非稱性之因也。


所以,娑婆世界的人,那就是「弊惡損壞性德」。在這娑婆世界,人人這個「性」,多數佷容易受污染,很容易學壞了,所以人人本具真如本性的德行,總是受外在後天的環境,這樣將它損壞掉了,就引起了貪、瞋、癡、慢、疑,這種的凡夫心,這樣又再升高起來了。就因為這樣,所以造作,為累積惡業的人。

所以我們一念若偏差,很容易造作、累積很多的惡業,「造積惡業之人」,這樣的人,在這娑婆世界就會越來越多。這種「瞋」,愛發脾氣,其實為什麼愛發脾氣?他就是含蓋著貪、癡,這樣渾濁了,怎麼會沒來由的就發脾氣呢?因為所得未到。感情得不到、財利得不到、地位得不到,不順我的意,我所想要的,都不順我的意,都包含在瞋之中。所以這瞋一起,這源頭就是來自於不順意得、得不到,所以就有瞋。

所以「瞋」的內涵,就有貪與癡。不明白道理,叫做「癡」。「六根」緣著外面的六塵境,那就是「貪」,才會貪外面的東西,不順我的意,得不到。和「癡」,不明白道理,得不到的東西,就這樣起了瞋念。所以這「瞋」的來由,就有「貪」與「癡」。「貪」與「癡」含蓋在瞋之中,這「瞋」一發生起來,就造作了人禍,自己的方向偏差了,一念無明起,害人不利己,這是「瞋」,看社會新聞,哪一項的造作,不是從那念「瞋」的衝動。這瞋的衝動出去,就是在貪與癡。「癡」,不明白道理,就是平時不接受法,不接受真理,就不斷造作,複製無明,所以無明就是「癡」。這個癡念起,外面緣境,那就「貪」;貪不到,那就癡了。所以,貪、瞋、癡中的瞋,就是來自貪與癡。我們要很用心。

在瞋含貪癡混濁,就是混淆了。我們的內心本來是真如本性,明明歷歷,真如本性,道理清楚,人人本性覺海,大家本具,就是因為無明渾濁了我們的真如。因為這樣,在外面造作,日常的生活,這種「諂曲巧言令色」。你看這個人常常笑咪咪,不一定內心就很誠意,不一定喔!孔夫子說:「巧言令色鮮矣仁」。就容易去奉承人。看到人,為了要討好人,那個人的身分,可利益他,他就不斷討好,這是諂曲,心不直,這樣彎曲,對一個人的希望,他能得到歡喜,博取他的愛心,博取他的歡喜,所以他願意這樣諂曲,這不是真心。忽然間,他對他這樣奉承的人,權勢若失去了,很快就反叛他。這樣的人,看他笑笑的,心不一定很單純,以前的人說是「笑面虎」,外面看起來很單純,內心常常懷著不利人。這種人前說人很好的話,人後說人的是非,這種人也很多。所以,這就是眾生剛強,不敢去向他們投教、說法,不敢,修行者不敢接受這樣的人。

所以,「功德薄者縱有少善,皆是有漏」。假使有的人願意做一點點好事,但是做一點點,他就感覺很多。縱然有小善,但是就是有所求的;有所求,就是有漏。付出是有條件的,「我對你奉承,對你說好話,給你一點點的利,你對我信任,能給我很大的利益。」像這樣的人也是很多。所以,這種有漏善,希望付出是有條件的,要能得到,「我付出,至少我也要有名,至少我也要得到人尊敬我,至少我也要得到……。」很多。付出的愛夾雜著那分要我的名,要人為我……等等,這都叫做「有漏」。真正付出是無所求,這是真實的誠意,但是若抱著那分「我付出,我要求得名,求得利等等」,這都叫做「有漏」。

所以,「若離失戒定慧,非稱性之因也」。我們修行都要修掉,不要去貪、瞋、癡。在我們的內心裡,要將一切道理全都很清楚明白,自然我們的癡念、貪念去除,就沒有瞋念的形象出來,這是徹底去除,就沒有渾濁,那就會很乾淨了。去除了之後,我們的心很坦坦開闊,心寬念純,就沒有諂曲、巧言令色,全都沒有了,對人是真誠的,誠正信實,就沒有諂曲、巧言令色,這都沒有了。所以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付出無所求,沒有這種做一點點的善根,就有要求得的念頭,這也全都沒有。所以必定要好好修戒、定、慧,我們若離開了戒、定、慧,前面所講的,人生多少都有貪、瞋、癡,及對人前講好話,在人後是在誹謗的,這種人,我們過去有這樣嗎?有哦!有,我們就要趕緊好好做為一位正人君子,人前,人後,都要同樣很誠意對待人。我們的心念開闊,很單純,付出是我們的本分事,這就是在戒、定、慧中。

我們已經了解道理了,我們守規矩,我們的心堅定,我們的智慧超越,不論做什麼事情,付出就是都無所求,這樣就是無漏失,道理在我們的內心,所以無漏失,這就是真正用心在修行,要不然,戒、定、慧也漏失掉了,這是「非稱性之因」。我們要回歸我們的本性,回歸我們的真如,我們真正行菩薩道的因行,這就稱不上,無法是真正行菩薩道的因,這都有帶著這個利益自己的心,這就不是行菩薩道了。所以說,在這個世間要行菩薩道,不容易。這個世間多數的人類都是這樣「弊惡損壞性德」,多數,造作積累,累積惡業的人,都是在這個地方,娑婆世界裡,就是這樣貪、瞋、癡,渾濁了。人人相對待,總是這樣諂曲、巧言令色等等,世間的眾生就是這樣。所以佛時代,修行者不敢在這樣的人間,希望到其他的國土去,去真正坦坦蕩蕩來行「六度萬行」,這就是希望種菩薩清淨因。

但是,他方的世界,有沒有像這樣,濁氣很重呢?沒有。不過,佛陀就是要我們在這個娑婆世界,就是濁氣重,眾生的習氣很不好,才需要人去入人群,去度化。所以,做菩薩必定要很勇敢,才有辦法這念心住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是娑婆堪忍的世界,我們要經得起忍耐。所以前面的文就說,

經文:「雖難可教化,我等當起大忍力,讀誦此經,持說、書寫、種種供養,不惜身命。」

「雖難可教化」,這個地方娑婆世界的眾生,雖然剛強難調伏,很難得教化。「我等」,就是大樂說藥王、大樂說菩薩,帶領二萬位菩薩來向佛陀發願。這些人,二萬多人來向佛發願。「我等當起大忍力」,我們願意在這個娑婆世界來度眾生,我們願意,但是我們絕對會起這個大忍力,我們覺悟了,我們願意修行、磨練,磨練出大忍辱力。「大慈悲為室,柔和忍辱衣,諸法空為座」,我們一定要修練出來,這是前面說的。

這個時候的發願,意思就是大忍力,你要忍,是為什麼忍?大慈悲,不捨這些剛強的眾生,再在娑婆世界造作這個業力,不忍心,我們願意慈悲,好好修養我的慈悲心,我願意穿起了這套忍辱衣,願意這樣訓練我自己,因為世間一切法皆是空法,短暫無常,所以我們要在這個地方好好利用這個法,「真空」要取得「妙有」,那就是行菩薩道的因,我們願意。所以在這個地方,要好好守護這部經,這個道理,這麼完整的道理,所以我們要在這裡「讀誦此經」。「持說」,就是身體力行,入人群中去說法。「書寫」,希望這部經能夠很廣闊普遍,用這樣種種身形供養付出,為傳這部經,這叫做供養。將這部經好好擁護好,保護好,把這個道理很充足,能入人群去,不惜身命,這是前文的意思。下面接下來,這段文說

經文:「爾時、眾中五百阿羅漢得受記者,白佛言:世尊!我等亦自誓願,於異國土廣說此經。」

*此等道力未充足,難堪惡世,發願他方異土,弘法利生,畏堪忍之難調難伏。

這個地方就是說,前面佛陀已經為五百弟子授記過,或者是千二百的人,這些羅漢還是再來向佛發願,因看到藥王、大樂說,及二萬菩薩來發願,他們既然得佛為他們授記,所以他們也願意向佛來發願。發願說,他們不敢在這裡,要去其他的地方,這就是道力未充足。所以幾天前和大家講,雖然佛陀為他們授記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身體力行,就是還沒有鍛鍊出他們的道力出來,所以他們的道力還沒有充足,難堪惡世。那個道力若還沒有充足,自己對這部經的道理還沒有很透徹了解,因為這樣,他也要發願,但是發願的地方不是在這個地方,看看能去其他的地方,比較單純的地方嗎?因為這個地方,是難堪惡世,難堪忍的世間,所以「難堪惡世,發願他方異土」。這個地方真的是難堪的惡世,所以希望在其他國土去弘法利生。他們就是懼怕這個堪忍難調伏的眾生,這些阿羅漢很怕,怕我們這群惡劣的眾生,所以還是希望到其他的地方。

經文簡釋:
「爾時、眾中五百阿羅漢得受記者」;此五百人皆已得受成佛記者。

*法華經卷四第八品之名,此品說下根之弟子,授成佛之記別者。受記別之弟子,總有千二百人,分之為二段。初先授記於富樓那一人:法明如來,後總授記於餘人。然則自人數上言之,應言為千二百弟子授記品。

所以這段文才說,「爾時,眾中五百阿羅漢得受記者」,這是前面,佛陀,已得佛陀授記之人。所以《法華經》第四卷的第八品,那就是這些人,就是佛陀所授記的下根機的人。前面說過了,我們說法說周、譬喻周、因緣周那當中,佛陀已經為他們說法,對這些結緣眾還是為他們授記,在未來能成佛。但是他們的根還很薄弱,所以這是下根機的弟子,雖然是受成佛的記,但是受記別的弟子有千二百人,分兩段來授記。弟子有中,上、中、下根機,〈五百弟子受記品〉中最初受記的就是富樓那。當然最初〈譬喻品〉那個時候受記是舍利弗,但五百弟子中第一個受記那就是富樓那。富樓那得佛授記,然後接下來就是五百人受記。這五百人中受記後,再下來那就是有千二百人也同樣受記,這是分兩梯次。

*性其千二百人中,五百人:憍陳如、離婆多等,皆為同一名號之:曰普明如來。
又此五百人一同有立述領解等之特殊事,故特立五百為品名。

經文簡釋:
「世尊!我等亦自誓願」;我等亦各自發誓立弘願。

這千二百人中,五百人有阿若憍陳如,有離婆多等等已經得到佛的授記,也是同一個名稱叫做「普明如來」,是同一個名稱。又再這五百人,在這因緣周裡面,還有敘說這些領解的弟子,真正特殊的故事,都能夠一一提出,都是佛陀叫名授記的人,這是在五百弟子裡面。總而言之,這些中根機、下根機的人,都在這兩段授記裡面,這裡面有五百人,現在也已經發心,向佛表達:「我們願意。願意發大心,但是不敢在這個娑婆世界,我們希望到其他的國土去。去那裡發心立願。」這就是中、下根機的人。

經文簡釋:「於異國土廣說此經」
於異國:畏此濁惡難可教化,故願於餘土而廣說此經!
異國土:他國土、均指娑婆國外之大千世界而言。

所以,「於異國土廣說此經」,在其他的國土裡講這部經,不敢在娑婆世界,我們願意到其他的國家去說法。這就是這五百人,他們的心聲,他們願意去付出,但是不是在最難堪忍的世界,不是,他們要去其他的國土,這個「異國」。他們就是怕,怕現在這個世間,不如到其他的世界去,因為畏懼,在這個濁惡難可教化的地方很難教。我們就知道這個世間真的很堪忍,難堪忍耐的世間,連修行者,尤其是佛陀的時代所調教過的弟子,都很怕這個堪忍的娑婆世界的人類,就是這麼的濁惡,所以他們一直希望要脫離這個世…這個世間,這個堪忍的世間,還是執著在脫離。

過去他們不敢發菩薩心,不敢發大願,也是為了要獨善其身。現在雖然發願了,但是不敢面對現實的這個堪忍濁惡難調教的地方,他們還是不敢。可見這個世間的環境和人,人間,真的是很困難調伏。所以,「故願於餘土而廣說此經」,願意在其他的國土來講經,都不願意在這裡。所以,「異國土」,是他國土,那就是指娑婆世界以外的大千世界而言。這就是這些聲聞、羅漢,根機還沒有真正展大,只是佛陀所講的法,他們已經願意接受,願意發心,但是叫他身體力行,他還是很怕。下面接下來的這段文再說,

經文:「復有學無學八千人得受記者,從座而起,合掌向佛作是誓言:世尊!我等亦當於他國土廣說此經」

經文簡釋:
「復有學無學八千人得受記者」;即第九品得記之者。

這五百個人這樣的發心,但是不敢在這個娑婆世界,發心是要去外圍。但是,後面還有學無學八千得授記的人,第九品再繼續授記,這些人也跟進了:「這樣對啦,這個世間這麼堪忍,難堪忍耐的世間,想要在這個地方發心,雖然佛陀說我們可以成佛,我們一定要來弘宣這部經,要弘揚宣說這部經,一定要受持。但是地方不是在這裡,我們也要跟他們一樣,來去他方世界。」這就是在第九品的下根機,願意發心,但是不敢面對這個娑婆世界的眾生,這樣的人來發願。所以他們也「離座合掌,表於敬儀」,就是表示恭敬佛。佛既然要我們發大心,而我們也願意發大心,這就是「隨喜結緣」。隨喜的結緣,是不是真正有入真心?其實,佛陀也不敢盼望,只是了解他們一定將來也是會成佛,那是很以後、以後,因為他們人人本具佛性。所以大家會成佛,名,都是同樣一個名。所以沒有特殊的因緣,所以是一個「結緣眾」,這些結緣眾,也是給他們一個因緣,讓他們發一個心念。

經文簡釋:
「從座而起,合掌向佛作是誓言」;離座合掌,表於敬儀,然後立誓。
「世尊!我等亦當於他國土廣說此經」;是等力微。畏此難化。

所以「從座而起,合掌向佛」,這樣表達敬信,「我們大家願意在他方國土廣說此經。」這就沒有什麼因緣了,只是「是等力微,畏此難化。」這些人一直自己也感覺,「我很微小的力,不太敢發大願、出大力,我可能還沒有這個力。」就是前面我們說過的,佛陀為法求人,就是要需要能求得願意承擔的人;要不然,法弘傳在後世,雖然有經典存在,能夠看,但是微力,就是言輕,力微,因為他沒有這個願力,所以這個言語就很輕,力量就很微小,那就是這些人。學佛,我們一定要立大願、發大心,要身體力行。發心立願,不是只說:「知道了!知道了!」不是,是我願意,我願意「大慈悲為室,柔和忍辱衣,諸法空為座」,不用想這麼多,世間人的剛強,你就「諸法空為座」,你付出無所求就好了,沒有想在他們身上得到什麼,總是我儲蓄我的力量來付出,這是「妙有」啊!眾生一切的習氣,是「真空」,你不用去執著,那就沒什麼。

人生苦短啊!人與人的之間就是這樣,在一起時,互相勉勵,行菩薩道,大家互相在道業精進。人生長長短短,前前後後,後面的人向前面的人祝福,總是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因緣;這個因緣有的很瀟灑的因緣,有的人很折磨的因緣,總是我們用很虔誠的心,來為他們祝福,這就是人間!我們在一起,大家互相成就道業,前前後後要把握因緣,好的因緣,大家互相成就,不要結惡緣,要結好緣。在這個法,在人間,我們要「法法相傳,燈燈相傳」。同樣的道理,所以佛陀在求人弘法,我們就要發揮這分力量,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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