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8月21日】修戒定慧 杜絕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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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能永斷惡業,定能出離散善,慧能除虛妄我、我所執,永斷見思煩惱。由知苦,方肯斷集;由慕滅故,方肯修道,但求自度。」

用心!戒、定、慧,是我們修行者「三無漏學」。「戒能永斷惡業,定能出離散善,慧能除虛妄我」。這我們要用心去體會。我們若有戒,防非止惡,我們知道該做、不該做。該做的事情,我們要積極、精進;不該做的,我們要時時戒慎、提高警覺。在我們身、口、語三業中,開口動舌、起心動念、舉步動足,無不都是要心存戒念。這樣我們很自然惡的事情我們會很謹慎,善的事應該變成自然的行動,這就是我們要修行。

定,就是「能出離散善」。什麼叫做散善?散善是加減做,需要做我來做,歡喜時,我去隨喜,若是沒有人叫我,我樂得清閒自在,不用我煩惱,也不用我去做。這種散善,不是那種「不請之師」──,該做,我,不能少我一個,因為這是我的本分事,不用等人叫我們,也不用等人來通知我們;該做的,我知道,我就要去投入。平時是這樣的勤快,就是不請之師。也不是,歡喜我就去。你通知我,因為我不歡喜,有人讓我不歡喜,有人所做的不順我的意,所以我不歡喜。儘管它是功德,儘管它是好事,他就認為他不歡喜的,他就不願意去投入。這種心量小,小,不要去分別是非,這只要做隨喜的功德,歡喜,我就要去做;不歡喜,我就不想要做。心生煩惱,就像這樣,這種好事情你不來叫我,所以我煩惱,我不要去,雖然是好事,但是你不順我的意,某一個人和我的意見不同,所以我不歡喜,我就不想要做。

這全都叫做「散善」,「加減做」,歡喜我就做,不歡喜我就不要做,這叫做「散善」。這心,沒有定心,不懂得分別是非,不知道這好事該精進,我們要趕緊付出,這是我們的本分,我們應該做的。沒有去想這樣想,所以沒有精進,這也叫做「散慢」,也叫做「散善」。所以,定,對修行,要向道的人是多麼重要啊,我們要時時用心哦。

再來就是慧,「慧能除虛妄我」。我們要有智慧,我們人與人之間,是非很清楚,不該做的,我們要很了解、清楚,警愓不要做。不只是自己不能做,也能夠婉轉,循循善誘,分析;不可為、不能做。這對已這樣的提高警覺,對他人就是悲念,不忍眾生去偏差錯誤。這慧是很正向、很正確,而且沒有偏差,時時都很穩定,了解眾生皆有佛性。這種的平靜定力,就是「靜寂清澄」。慧,就是真如本性,他的本質,這就是「慧」。「智」能分別,「慧」是平等。他的心很安靜,是真空中的妙有。因為這樣,所以它能夠除虛妄我,沒有我迷失掉了,因為一切是空,平等如虛空一樣,這個空間,永遠就是開闊的,須彌山這麼高,須彌山的周圍還是很開闊,同樣的道理,這慧能夠除掉了,我們的虛妄的我。

我們人動不動就是這樣,「我最大,聽我的;我的方法最對。」這是自大、我慢,這叫做「虛妄我」。而我們若有慧,就夠能除掉了這個虛妄的我見。所以,「我所執,永斷見思煩惱。」我所執著的,因為這個慧,我們的真如本性,已經浮現起來了,道理、真諦已經和我們會合了,所以這個我執,我完全都將它斷除;虛妄、我見完全斷除了。這見思的煩惱,就只是要讓我們知道「苦」。「苦」從哪裡來?那就是「集」。用這個智與慧;分別智、平等慧,去用功、去了解,自然這見思的煩惱,我們就能了解。

這個「慧」是真如的真知,真見的知。這個「知」字,就是透徹了解,就是智與慧很透明、清楚,好像一面圓鏡一樣,很清楚,卻也不污染我們心,這就是明智慧。很清明的分別,很清楚的平等,這樣因為是煩惱除了,那個我執、煩惱,我們都斷卓掉了,見思,那個無明煩惱惑清楚了,來自這些「集」。「集」會了「苦」,種種的苦我們都清楚了,這樣我了解了,我開始願意修行、精進、斷煩惱。煩惱要從「集」中斷,不要讓它來,源頭要將它斷掉,自然就不會來會集。不會來會集,那就沒有苦了。所以我們,「永斷見思煩惱」。

這樣我們就能夠清楚,「苦」來自於「集」;「集」來將它斷除,自然就沒苦了。這樣我們開始就要了解。欣慕,要如何來滅?能夠欣慕這個道,有這個道的方法,我們才能斷「集」,我們才能斷「苦」,我們要先「滅」。因為我們了解,「苦」從「集」來,有這樣的方法,能滅掉了這個煩惱的執著。所以,我們的心要起好樂,歡喜心要來求法,要來學道,這叫做欣慕,叫做「慕滅故」。我們很歡喜,從內心的歡喜,要來求取這方法,來斷我們那個「集」的「苦」。所以我們就要「滅」,煩惱若滅了,自然集就斷了;「集」若斷了,那就沒有苦了。所以這樣,為了要滅除我們的煩惱「集」,就要好好修道。這條路一定要走的,就是要修的,打開心門,開闊心胸,將那個妄我,虛妄的我去除,這樣才能知道「集」的源頭。源頭知道了,那就要滅除煩惱、惑等等,這方法只有一項──修行。

修行,「但求自度」。懂得要修行,卻是只執著在自度,看能夠趕緊斷苦,斷除了這個苦難。知道因緣果報,六道輪迴是苦,我應該要斷。但是,光是知道,苦、集、滅、道,要修行,但這修行的目標,只是為我自己,這叫做「小乘」。

聞佛說法
知生死苦
欲斷其因
慕寂滅樂
勤修其道
是名發聲聞緣覺
獨善心

所以,「聞佛說法,知生死苦」。輪迴,我們要斷,「斷其因」。因緣,知道是因緣會集,所以我們要趕緊追求。「慕」,就是追求,追求寂滅,我們若能得到靜寂清澄,心無煩惱、無染著、無掛礙,這叫做「寂滅樂」,所以要勤修這條路。這樣叫做聲聞,由聲音聽,入我的心來,緣這境界,能夠了解。所以,他知道生死輪迴苦,他就是要取得我能夠解脫,獨善其身,這叫做「獨善心」,這是聲聞、緣覺,聲聞、緣覺就是獨善其身。

由見思解善惡
諸有漏業
三界受生
因緣顛倒
悟四諦法
聞法獨善
畏入人群
故名為小乘

「由見思解善惡」,因為有這這見、思,了解苦難是如何來,我們在修行的過程,知道見思起惑。惑就是煩惱,我們所看的,我們所思想的,都是因為我們無明起惑,有煩惱,我們現在也是需要,要有見,我們就是正見;要有思,就是正思惟,這樣我們能了解,了解善惡。善惡,就是「諸有漏業」。你做什麼善,善,剛才說「散善」,我們就不要散善法,我們應該,要有清淨無私的善,不要有私己妄我的散善。所以我們應該不要有迷網,這個網就是妄網的我。這個妄見,讓這個網,網將我們網住了,我們脫離不了自私己我,所以我們自然就有,永遠一個「我」。要做善,我願意,但是你要順我的意,你要尊重我,有事情要先讓我知道,讓我了解,我才去。這種要讓人尊重你,先讓你知道,哪有這麼多事情,好讓你先知道呢?

大家共同做,我們要趕緊去做。我們剛才說過了,「你若沒有通知我,我不知道,現在才讓我知道,這樣我不歡喜,我不要去;你不順我的意,我也不歡喜,我也不要。」這種叫做「散善」,這種散善,叫做有漏的善業。所以做善,願意接觸到善事,願意發心,我們也要顧好我們這念心,不要這種有漏的「散善」。所以我們要見思,要正見、正思惟,要好好了解,善法我們要做、要精,我們要時時提出了真誠的心。「眾生無邊誓願度」,需要有益眾生,我們就要去做。所以,我們能夠正思惟,了解善惡業,什麼是有漏業?什麼叫做無漏業?我們在戒、定、慧很清楚。有為法、無為法,我們要很了解。

「三界受生」。因為我們所做的都是在有漏業,所以我們永遠都在三界中,在輪迴。儘管你有做到善,有造到福,有做善造福,輪迴人間總是會得到福業,這福業就是生活很好,做事業都很順利,財、名、利都有。這就是過去生,有造到善業、福業的因緣,但是就是在「散善」之中,有福也有煩惱,這就是「散善」。所以在「散善」之中叫做有漏;有漏永遠都在三界受生。所以,「因緣顛倒」。既然修行了,我們要正因、正緣,有為法,我們要認真、精進,但是心靈的無為法,我們不要散失了,所以要自己把握住,要不然因緣造成顛倒。所以我們要「悟四諦法」,要了解。

悟了四諦法,聽聞佛法,是不是停滯在獨善其身呢?我們也要常常自我警愓,因為我們必定要開闊我們的心,滅掉了我們種種煩惱無明,這無為法隨著有為法要走,平進,你才能精進,才能無掛礙。要不然,我們雖然了解「四諦法」,也聽法,卻是會固守在獨善其身,這樣就「畏」。畏就是懼怕,不敢入人群去,這就是小乘。若這樣我們會很辛苦。修行既然很不容易得到佛法,很不容易能夠有這善的因緣,我們又回歸在顛倒因緣中,我們又回歸在獨善其身,那就很可惜了。我們應該一次接觸佛法,我們要一次走到底,要用什麼方法能在菩提道上,在覺悟的道路上走,走出了六度萬行來。這是我們要很用心去體會。

前面的文:「若口宣說」,所說的,就是我們要常常警惕。

若口宣說
若讀經時
不樂說人及經典過
亦不輕慢諸餘法師
不說他人好惡長短
《法華經安樂行品第十四》

口頭上在宣說,或者是我們讀經時,我們了解了,了解經典是這樣,我們與人說話就要很小心,要警惕,「不樂說人及經典過」。我們在讀經,有時讀到,覺得這是小乘,心就去批評經典,或者是看人在修小乘行,我們口就說出了批評,這樣都不對。所以,不可輕慢,不只是不能去批評他,我們還沒有輕慢;不只是經典,以及說法的人,我們都不能輕慢他。「不說他人好惡、長短」。我們不用去批評他好或壞,我們都不能批評他。當然,下去要很細心了解道理。「長」就是讚歎,「短」就是批評,讚歎與批評我們都不可,這就是我們現在接下去所要了解。

下去的文這樣說:「於聲聞人,亦不稱名說其過惡,亦不稱名讚歎其美,又亦不生怨嫌之心。」

於聲聞人
亦不稱名說其過惡
亦不稱名讚歎其美
又亦不生怨嫌之心
《法華經安樂行品第十四》

這我們要很謹慎,這段經文就要很細心、用心,這是要為我們解釋,要離開口過,要如何去說人,我們要很謹慎。

釋應離口過惡
樂說人過
及說經典過
輕慢其餘法師
及說人長短
均為言語之過
為說經時
所應遠離

「樂說人過」,有的人有一個習氣,那就是只是聽一邊,聽到就斷定這個人不對,或者是這個團體不對。只是自己聽一面之詞,一時的感覺,我們一下子就這樣說出來:「這不對,這樣不對」,批評人不對,自己可能還不清楚,所以我們不要做一個,不清楚的人。「樂」,就是從內心說出來的話。這種喜歡去批評人,這種內心的感覺,喜歡批評人這個心還在,這就不對了。「樂說人過,及說經典過」。不只是對人,對經典,一直一直去找出了你的錯誤,這樣存心去批評,這也不對。

會批評人的人,那就是容易去輕慢人的人,所以不要起了輕慢的心,「輕慢其餘法師」。他所說的法是對小乘人說的話,佛陀為了對根機,他也要為他們說小乘法。所以,經典是佛陀所說出來,只是有的人偏頗在,「你就是修這樣就對了,其他你不用修」,執在小乘,執在那裡。就像佛陀說法四十多年,四十二年間,很多人就是停滯在那個地方,四十二年後,佛陀就開始開除了小乘,開始弘揚大法。過去所說的「開除」,是要讓大家知道,不是只到這裡而已,不能執著在這裡,你們要打開你們的心胸,不要執在小知、小見;那個小知、小見、小我要去除。就像善、惡,這個散善我們要去除,妄我要去除,不要只是執著在獨善其身,我們要開闊心胸。應該是這樣,不是去排斥他,不是,是過程已經過了,前腳走,你後腳要放,你才會進步。教導我們的方法,前面精進,後面不要執著,這是佛陀的方法。我們呢?就是有的人覺得我才是「真」,因為我是大乘法,小乘法的人都不對。他們沒有不對,只是停滯在那裡,一直將人拖在這裡,沒有讓人家再進步,只是差在這裡,這樣而已。

所以我們不能輕慢他,我們也要很尊重,若沒有這樣走過來,哪有到這裡的路呢?所以我們要尊重,不能輕慢其他的法師。法師,他也是辛苦走過來的路,他也在修行,他獨善其身,他沒有造到惡,所以我們都要敬重。所以我們自己要有「四修法」,其中一個「尊敬修」,我們也要尊敬,不能輕慢。這要很清楚。所以,「及說人長短」,也不用去批評別人的人我是非。「長」,那就是他的長處,他的優點。其實人生有優點,也有缺點,我們優劣點我們很清楚,我們只是能夠是非分清。他的缺點,我們不要被他影響了;他的優點,我們要學他。我們不要讚歎過度,這樣也不對。所以我們要是非分清,我們不要去批評,也不要去說人,「這個人多好多好」,我們也不需要這樣,我們是非要分清楚。

但是,必定要有分別,分析得清楚,我們不要說,「我不要講是非」,所以不要去了解是非,也不能這樣。是非要聽清楚,若再聽到人家在說是非,我們才能為他分析清楚。所以說起來做人很困難,我們不能去讚歎他,我們也不要毀謗他;不能不知道,我們要知道他的優點,不能不知道他的缺點。所以,優、缺點,我們都要好好分析,這就是是非要分清楚。我們還沒有清楚之前,「均為言語之過」,若還沒有清楚就去說,這都容易有言語的過失。所以,「為說經時,所應遠離」。我們若還沒有很清楚,我們就不要去批評。

若稱名說其過惡
則阻其向大
若讚聲聞
小乘人之美
則使信大乘行者
心志不堅

「若稱名說其過惡」。 我們若是稱名說:「某某人有這樣的過失。」那就將他定下來了。其實某某人他也有優點,某某人有他的優點,但是我們掩蓋掉了他的缺點,這樣也不對,某某人也有他的缺點。總而言之,我們還沒有很清楚他那個過錯,就不要去批評。我們在說世間有這樣,但是我們也不用去指名道姓。所以,「稱名說其過」。這樣會阻礙他向大的心。某某一個人修小乘行,應該要向大乘走,卻是這樣,我們若是指名,他,本來他能夠漸漸一直走過去,我們若去說什麼人的過錯,可能他這條道路的精進,就受到障礙了。他還能夠向前走,但是,我們說出了某某人,自然他就會斷了他向大的善根。

或者我們若是去讚歎,「聲聞小乘人之美」。我們若覺得這個小乘,我們就一直褒褒褒他,褒獎之後,可能他,信大乘行,要向大乘去走的路,可能那個意志就不定,無法能夠堅定下來,本來他想要向大乘,你讚歎他小乘,這樣他覺得:我就停在這裡就好了。這個向大之心志就不堅定,所以說起來也很困難,你若稱名說他的惡,他就這樣就不要修行;或者是修小乘行的人,你讚歎他說:「你小乘修得很好。」他這樣,他可能就不會再向大乘走。所以人的根機就是這樣,我們要去教導人,真的也不是很簡單。所以,前面所說的就是要遠離,不要輕易論人的長,說人的短;我們若沒有很清楚,只好就是要這樣。

以上均應
遠離語言之惡
於意念
無怨嫌聲聞之心
似屬意業
若既存是心
則易出諸口
故亦應戒

「遠離語言之惡」,這前面所說的,我們要遠離語言之惡,還沒有很清楚,我們就不用去批評,說長論短,我們就不用這樣。所以,「於意念無怨嫌聲聞之心」。我們的意念,我們無怨、無恨,這聲聞人,我們不要怨和嫌,不能怨嫌。因為「似屬意業」,這段就是「意」。剛才「樂說」,樂說,這個「說」是語言,但是「樂」是起自心;要去批評人等等,去庇護人,這全都是從心,這個「樂」。這也好像,「似屬意業」。這有傾向,從有意說長論短,所以我們要很小心,口要動也是從「意」起。所以,「若既存是心,則易出諸口」。因為你的心有說長論短的心,所以就輕易出口就說出去。「故應戒」,我們要戒。剛才在說「戒定慧」,我們要戒。

於聲聞人
亦不稱名
說其過惡:
若於聲聞小乘人中
亦不指名
談其過失

「於聲聞人,亦不稱名說其過惡。若於聲聞小乘人中,亦不指名,談其過失」。我們不可,不用去指某某人有什麼過錯,我們不用。這就是我們要很用心。

次別舉聲聞:
此等根性未定
若讚二乘之美
令彼退大取小
若毀二乘之惡
令其小大俱失
故毀讚都不應

再接下來,就是專門要說的聲聞。這聲聞人,那就是「根性未定」,他還在進行中,聽法,他還沒有做決定方向,就是這樣在修、修,是不是會向大乘法走?還沒有很決定。所以,你「若讚二乘之美,令彼退大取小」。你若覺得二乘很有修行,很有修養,他就感覺:我來獨善其身就好,何必入人群去呢?讚歎小乘法,小乘人一讚歎,就會使他停滯取小,退大了。「若毀二乘之惡,令其小大俱失」。你若覺得二乘都不對,他有這樣、 這樣、 這樣的缺點,你若這樣批評他,使他小乘也不要修了,大乘不要前進,就這樣:我不歡喜修了,我修行,修行團體這麼辛苦,我放棄了。這樣就是「小大俱失」。「故毀讚都不應」。「毀」,去說他不對,也不行;說他對,也不對。

總而言之,我們要很有把握,了解了之後,才能夠一一為他分析:「小乘的優點在哪裡,但是缺點在哪裡。」前面的大乘,還有空間可讓我們前進,大乘法法利益人群,有什麼樣的優點,對我們修行,有什麼樣的幫助、利益,這你要好好去分析給他聽。了解之後,他知道過去走的路,前面還有空間,還要必定要再精進,這樣他就能夠循循向前,菩提覺道,向前精進去。所以,「亦不稱名,讚歎其美」。就是這樣。

亦不稱名
讚歎其美:
亦不指名讚嘆其德
云何毀讚二俱不可
以壞真心
毀之生諍
互不能安
讚之生愛
容易引人入於小法
故雙止

所以,「亦不指名,讚歎其德。云何毀讚二俱不可?以壞真心」。我們毀讚,這兩項都不行,我們要很用心去體會。毀之即生爭端,你跟他說不對,這個爭論就起了,很多很多的議論就出來了。我們不需要去惹這種的爭端,不用去說人對或不對。「互不能安」。修小乘的人,你說我不對,所以就要來爭論;我們想要修大乘法,一直要和他辯,辯說大乘才是優點,若這樣會互相爭端,不可!所以我們要懂得分別是非。「讚之生愛,容易引人入於小法」。你若要過頭稱讚他,這樣他的心就會生染著,覺得:我停滯在小乘法裡,我輕安自在。他就不會再向前大乘,去身體力行,利益人群,他就這樣停止,不願意向前走,他就是永遠修這個小法,獨善其身。因為這樣,我們兩項都不可。「又亦不生怨嫌」。

又亦不生
怨嫌之心:
若其互相所共處
相承之人
及所秉之法
妨害我道者
謂其人法鄙劣
即生怨嫌心

我們不要又對它生起了:是對、不對。或者是大家相處,我們既然相處,互相要互動,合和互協,在人群中互相相處著。法,我們要互相相傳,我們不要在這當中來互相怨嫌。因為我們共同所秉持的法,我們要彼此要容納,不要我們在共修,意見有一點點偏差,互相來批評,互相來妨害我們修行的道路,不可。我們,儘管我們同樣一個道場,同修一樣的法,也不要彼此妨礙道心,不要彼此怨嫌。這是最重要,大家也要用心體會。

安樂行人
為弘大典
將護小行
怨嫌俱捨方名正行
心機一動
聲說即發
杜口說過之源
故不生心

所以,「安樂行人」,我們只是一個使命感,為弘揚大典,就是很大,菩薩道業,這個經典我們想要去弘揚它。我們應該就是要護小行者。就像釋迦佛,對小根機的人施以小教,所以我們就是要去保護他,小乘根器的根機,我們也要保護他。這個怨、嫌,你要怨、嫌,我們要全都捨掉,不要對某一個人批評、有怨。他雖然獨善其身,雖然他不懂得愛護群眾,我們也是要心寬,要包容,我們也要疼惜他,不要怨,不要嫌,這我們都要捨掉。因為群眾有為法,我們要心存無為的心念。無為法,我們心存無為法,一切都將它捨掉,不要怨,不要嫌。

所以,「方名正行」。這樣才是真正我們在正修行。我們近圍的人,我們都無法寬他,向外的人你如何能去包容他呢?所以,不論是大小乘法,要互相相融,互相包容,要應該這樣,我們才不會這種,「心機一動,聲說即發」。我們的心念一動起來,聲音就出來了,讓人家聽到就很不歡喜。對某人不滿,說他的過錯;偏護什麼人,一直讚歎什麼人,不可。所以,我們要「杜口說過之源」。就是杜絕,我們要斷掉了我們口頭,很愛批評人這種的源頭,源頭就是心。

這個「樂說人過」,樂批評經典過失,這都是從心起,我們現在要杜絕,叫做「杜口」,就是拒絕它,我們要斷絕了講人的是非,這種的習氣我們要去除,這樣就「不生心」,就不會有這個心態,一直動不動要批評人,要怨嫌人,不可。我們應該要記得,要「戒定慧」。「戒能永斷惡業,定能出離散善,慧能除虛妄我」,這要很小心,「戒定慧」,斷去了我們那個執著的見解,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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