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8月05日】觀機說五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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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密雲,藥草卉木大小不同;譬喻五乘,根有利鈍行有勤怠;習因淺深,與卉木等均得善利。』

天地恩德,我們要時時去體會,人類是依靠萬物生活。就如佛法,佛法能滋潤我們的心地,讓我們成長慧命,我們的慧命成長,天地萬物道理一切就能通達,這是同樣的道理。

『天空密雲,藥草卉木大小不同』。密雲,雲層若開始齊湧上來,就是快要下雨了,下雨才能夠天地萬物受到滋潤。藥草卉木大小,根與枝各不同,就像人各有根機、見解、觀念。這也就是譬喻五乘的根有利鈍,行有勤怠。

我們雖然聽到佛法,但是佛陀也要應機施教,因為我們眾生根機不整齊,所以佛陀要用五乘法。天乘、人乘、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五乘合起來就是五種不同的根機,佛陀就為這五種根機來分門別類施教。對鈍根施小法,利根的人,佛陀就為他說大乘法。他們接受之後,身體力行的人也有分類,修行過程中是不是很勤精進,或是懈怠、慢慢來呢?這就是『根有利鈍,行有勤怠』。

法,佛陀是用心應機施教,所以『習因淺深,與卉木等均得善利』。習,就是修行。我們在修行,我們受教之後要身體力行來薰習、薰修,就是將過去惡的習氣轉念為善,修好我們的方向,不要偏差,這叫做習因。習因,我們若是深心信解,自然我們的習因就會深,我們若沒有深心信解,一個紛紛擾擾的煩惱無明一來,我們的信根就被搖動了,這叫做習因淺。

這與卉木藥草相同。佛所說法就像空中的密雲彌布,雨露就會降下來,滋潤大地。佛法是平等,接受法的人,根機深淺就看各人,各人的根機就如藥草卉木,大小所吸收不同。有勤精進的人,他就能接受得更多,他的信根就較深;若是懈怠的人,根機較鈍,習得較淺,所接受的法就較少。就如大地,若是叢林,吸收的水分就較多,若是花草,所吸收的水分就較少,不論是少或多,都是均得受潤,全都可以接受到滋潤。

這就是佛法的平等,如一雨普潤大地卉木叢林藥草。我們眾生得到佛法的滋潤,隨我們的根機來接受,當然我們也希望自己的根機要培養大,根要深,這也要靠自己勤精進,自然根就會深,法就能解瞭,深解教法。

前面的經文說,『汝等天、人、阿修羅眾,皆應到此,為聽法故。爾時無數千萬億眾生,來至佛所而聽法』。

佛陀在靈山會就說,天、人與阿修羅眾,應該全都要趕快來,把握機會來聽法。靈山會是佛陀說法四十多年後,最後想要暢他的本懷,向眾生說成佛之道,所以你們大家一定要來聽。那時候有『無數千萬億眾生,來至佛所而聽法』。千萬億種的眾生,除了人間眾以外,就是有無量數,我們看不到,但是由他方各處,本具佛性,十方世界的眾生全都來到佛所。

再接下來經文就說,『如來於時觀是眾生諸根利鈍,精進懈怠,隨其所堪而為說法,種種無量,皆令歡喜,快得善利』。

『如來於時』。『時』就是觀機,眾生的根機是不是成熟了?四十多年了,所說的法,這些眾生的根機所接受進來的,到底聽懂了嗎?成熟了嗎?現在成佛之道能堪得接受了沒?這是眾生根機成熟的『時』,成熟了沒?再者,這個時、處,現在在靈山會,要因緣都成熟,這叫做『於時』。

⊙如來於時:於時,即觀機時處。若論最初,即鹿苑說小乘教之時;若論中間,處處隨機設教於時。

『若論最初,即鹿野苑說小乘教之時』。最初佛說法,『處』選擇在鹿野苑,對機是五比丘。這就是時機、根機與處所。在那個地方說『四諦法』。

『若論中間』。從鹿野苑說『四諦法』開始,經歷四十多年了,佛陀說法,適應眾生的根機,說『阿含』,談『方等』,說『般若』,一直來到現在的靈山會。這都是『於時』,應時、應機、應地。

⊙觀是眾生諸根利鈍:佛當眾生集會之時,一一觀察是諸眾生,上中下根,利鈍,隨所堪任為說者,即稱會五乘機宜而說,如堪以人天為說戒善,堪以三乘為說諦緣六度等。歡喜善利者,五乘各蒙法潤得益。

『觀是眾生諸根利鈍』。佛陀要用心觀察眾生的根機是利或鈍。『佛當眾生集會之時,一一觀察是諸眾生』,觀察眾生的根機,是上根機、中根機、下根機?是利根或是鈍根?佛陀就是要隨順眾生所堪得接受,這樣為他們分別說法。這就是『稱會五乘機宜而說』。五乘,就是會合眾生的根機。

『如堪以人天,為說戒善』。為求人、天的這兩類人,說十善與五戒。這是佛陀的智慧。『堪以三乘,為說諦、緣、六度』。若是根機較大、較深的人,佛陀也要觀他們的根機,分三乘來說『苦集滅道』,或者說『十二因緣』,對大根機的人,佛陀就要為他們說『六度』。這就是佛陀的規則,希望人人從小向大。

『歡喜善利者』,大家聽法之後很歡喜,人人都得到佛法入心,『五乘各蒙法潤得益』。佛陀所說的法,為五乘,不同根機的眾生而說,讓各人聽到,各人歡喜,各人接受,各人的方法去修行。

⊙根鈍者,為說人天法。根利者,為說二乘法。利鈍者,三途因惡果苦,不能受道,三途受報窮劫。

根鈍的人,佛陀『為說人天法』。鈍根的人,你要他放下一切,修行,去除煩惱,要忍辱,要精進,沒有那麼容易,所以他們的根機就只是修人天法。根利的人,例如聲聞、緣覺,就是『為說二乘法』。

『利鈍者』,利與鈍。『三途因惡果苦,不能受道』。鈍根的人不離三途的惡果;你若是造了惡因,當然要受惡果的苦,就無法受道,真正的佛法,他接受不進去。這樣的人就是在三途中,無法接受到佛法,所以『三途受報窮劫』,就是要很長久的時間,欠缺法的因緣。

有的利根,世智辯聰,鈍根就愚癡、無明。說他是利根,但是世智辯聰,不信佛法,這都是在三途惡果中,造了惡因惡法,在地獄或惡道中受報就要很長久了。

⊙人天但受果報,不肯受道為鈍。三乘根性,斷見思惑出界為利。

『人天但受果報,不肯受道為鈍』,這就是鈍根。三乘根性,就是斷見思惑出三界,這就是利根。

修人天法的人,就是永遠都在六道之中浮浮沉沉,因為他的法不深入,只是不失人身,或者要求天福,但是紛紛擾擾,一念無明再起,同樣也會墮落。所以,不肯好好來接受如何斷除煩惱,如何去除無明,這都還是在鈍根之中。

三乘根性的人,就是聲聞、緣覺,以及發大心、發菩薩心的人,這叫做三乘。三乘根性的人,斷見思惑,求出三界,這叫做利根的人。

⊙精進懈怠:精進者,為說菩薩修行法。懈怠者,為說簡便易行之十念生西等法。

佛陀面對精進的人,就為他們講菩薩法,如何修行,自利利他。若是懈怠者,就是『為說簡便易行之十念生西等法』。意思就是說,若比較懈怠,不過他是要修行的人,佛陀就教他:『你多念佛,雖然你不去行菩薩道,至少你也有佛心。』這就是佛陀的方便法。

⊙又精進懈怠者,三途放逸為怠,人天五戒十善為進;人天不厭苦為怠,二乘怖畏無常為進。

像這種懈怠的人,就是在三途放逸的人,佛陀為他們講人天五戒十善。就是鼓勵這些懈怠的人要進步,至少要守五戒,至少要多行善法。

『人天不厭苦為怠』。有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這輩子幸福,我管它來生如何?這樣就是懈怠的人,這樣的人就是要墮落。若是二乘,聲聞、緣覺,他們有怖畏心,不敢在芸芸眾生中再造業,所以他們要修行。『二乘怖畏無常為進』,人間無常,什麼時候會有什麼樣的無常、煩惱、無明到來都未可知,所以他們要很謹慎,要把握當下,要趕快精進。

⊙二乘貪證小果,不求大乘為怠;菩薩志求佛道,為精進。

不過,二乘人就只是貪證小果,獨善其身,不求大乘,這樣也是懈怠,所以『二乘不求大乘為怠』。『菩薩志求佛道為精進』。這就是修行也有這樣的兩類,修行者獨善其身就是懈怠,兼利他人就是精進。

所以佛陀為這些根機不同,『隨其所堪而為說法』。佛陀就隨這些眾生,能堪得接受的人,這樣的根機,來為他們說法。

⊙種種無量,皆令歡喜,快得善利:機既多種,教亦無量;皆令得聞,心各歡喜;輕安自在,得大善益。堪以三乘為說諦、緣、六度等。

『種種無量,皆令歡喜,快得善利』。希望為這些根機各不相同,『機既多種,教亦無量』。根機既然這麼多種,所施的教法也要用很多的方法。『皆令得聞』,希望大家聽到,聽到之後又能接受,接受之後又能很歡喜,『輕安自在,得大善益』。這是佛陀為眾生所施教的用心。

堪以三乘為說四諦、十二因緣,慢慢引入六度,希望人人發大心、立大願,能夠起歡喜善利,利益自己也利益眾生,這就是『五乘法各蒙法潤得益』。

⊙歡喜善利者,即五乘各蒙法潤得益。獲益之別有為世間果,如善根未種者種,未成熟者令成熟,均名現世安隱。

五乘法,各個受益,各人的根機去接受,就受潤都有利益。所以『獲益之別,有為世間果,如善根未種者令種』,還未種善根的,就用人天法讓他們種善根。『未成熟者令成熟』,全部讓他們善根能成熟,能安穩在人間,處在人間能廣度眾生。這就是佛陀的慈悲。

就像天空密雲一樣,藥草卉木,只要雲雨一降,就隨大地萬物的根機去接受。佛陀為眾生,憐憫眾生,廣度眾生,用心良苦,所我們要時時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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