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3月14日】根塵和合 因緣生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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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生心善愛無量,根塵和合因緣生滅,善惡無記三性不定,隨善惡念造福惹禍。』
 
這就是我們眾生的心。這一次,外面走一趟去行腳,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從北一直到中部,所看到眾生可愛的一面,那分愛與善堅定的心性。凡所看到的,人人都是表達出那分堅定的愛心,甚至不少老人家已經上了年紀。因為慈濟走來也是五十年了,人生歲月匆匆,從他們四五十年前起一念心開始,接受慈濟,行在慈濟,一路跟得很緊,所做的都不離人間事,同時接受著佛法在人間,那一念堅定的信心,現在猶然。
 
不過,看他們已經年紀大了,卻是那麼有智慧,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超然解脫,視生死去來自在,就如我們人生來來去去,不覺得死是可怕。他們總是說:『我很感恩啊!這輩子幸好有做慈濟,我很滿足。幸好開始做慈濟時還年輕,現在老了,雖然身體病痛,而且是癌症,醫生宣布生命剩下不久,不過,我一直感覺很滿足,夠了。』看他們這樣安然自在,過來給師父看。
 
甚至又看到從年輕時代牽手進慈濟,現在同樣也是三位老菩薩一起,那天她們也是手牽著手,前面的牽著後面的,後面再牽著後面的一位,三個人都拄著柺杖,一手互牽著,一手拿拐杖,這樣前後走過來,靠近師父的身邊。我就說:『老菩薩,我怎麼很久沒有看到妳們了?』她們就說:『有啊,師父,您每次來,我們都在這裡。我們每天都在這裡。』我說:『師父來了,怎麼都沒有出來給師父看?』她說:『有啊,來的時候,要給師父看,都被人牆圍住了,我都在人群的後面。』我說:『妳應該將拐杖舉高,說師父,我在這裡!』。
 
她們就說:『年輕人很多,很高興!』就真的有年輕人這樣回答:『師父,師姑她們每天風雨無阻都來。』老人就回答師父:『是啊,師父,我記得很多年前,我跟師父說,老了,沒用了。師父您就跟我說:有啊!很有用,不要怕老,每天出來讓人看,這是很有用。』她說:『師父,我聽您的話,我們三個都約定好,每天都來分會,坐在分會給人看。』我說:『那妳們今天呢?』她說:『我們今天來當值。』
 
很久不曾聽到『當值』這個名詞,老人才說得出來,年輕人就說:『來值班。』『是啊,值班。師父很久沒聽到老人話了,來當值妳們還跟人家輪班當值呢!』她說:『除了讓人看以外,我們也要工作啊!所以人家若來問我,我就坐在那裡讓人問,我就跟他說慈濟過去是這樣、這樣、這樣,到現在做到這樣。』
 
看,眾生心、佛心是平等,就是那分愛,那分善,不分年齡,而且四五十年如一日。三位同心、同志願,這樣相約進來,現在也是互牽著手過來,這就是『莫忘初心』,堅守最初的那念心。法入心,行在法中,如規如矩,這樣走過了滄桑歲月,四五十年了。看到這些都是人間的寶,也是師父弟子群中的寶啊!一直在說她們幾位,腦海裡還是想到那個境界,三個人互牽著,都需要拄拐杖,身子也有一點駝了,這就是人生最有價值的生命。
 
但是再看社會,茫茫社會人生,『根塵和合因緣生滅』。我們的六根,對著外面的六塵境界,不論是聲塵,聞聲起舞的人也有。不論是資深或資淺,平時發心一念做慈濟,法比較沒有入心的人,社會風雨、無明網路,他聽了就怕了,就畏縮起來,還有的人聞聲起舞,就這樣停滯下來。
 
這因緣啊!善因緣浮現時,發一念好心投入人群,大家誇獎時,他安心,做得很歡喜;有了風吹草動,他就心起惶恐,虛了,沒有信實誠正,他自己心虛,就退縮了,因為這個無明網而開始停滯,這種因緣會合,有生有滅。
 
隨緣吧!佛陀在世時也曾經遇過社會人群誹謗佛,佛陀將要托缽時,全村都把門關起來,逼得佛陀要去吃馬的飼料。佛陀在世時也曾有過這樣的人生,那種無明網。
 
孔子在世時也是一樣,遇到亂世,反孔子的教育。有一次,孔夫子與他的弟子遇到一場動亂,離散了,他一個人走在城裡,有人看到,知道他是孔子,就用諷刺的口吻說:『城邊怎麼有一隻喪家之犬,在那裡到處走呢?』孔子聽到了,心知道,人總是正當要受教時就這樣尊重,只是一個虛偽的惡念訊息,就很快傳遍,讓人的心輕視教育,驕慢於道理之上。
 
所以,過去的聖人,孔子、釋迦牟尼佛,也曾經歷過這種落難的時期。尤其是現在五濁惡世的時期,這種無明煩惱,見解混亂的時期,眾生垢重,這不正是佛經常常說的嗎?見濁亂,眾生的心垢就很重,污垢就很重,這叫做眾生濁。
 
眾生就是來自於根塵和合,這個因緣的生滅,有時候善緣生,有時候惡緣生,惡緣生,善緣就滅了,善緣生,惡法就滅了,都是在根塵會合因緣中生生滅滅。這就是佛陀教育我們,信根要深,道心要堅固,尤其是處在現代世間。
 
再說,『善惡無記三性不定』。到底我們人是善或是惡呢?人人本具佛性,當然是善。不過,後天的污染、習氣,我們從清淨無染的真如本性,卻受了生生世世的薰習,這個善惡薰習,變成我們今生此世。善人與善人在一起能夠受影響,即使惡的人,若有一個善的環境、善的人群,生命中的貴人牽引他一下,惡人也會變成善。而本來是很善心的人,若是遇到惡緣現前時,環境變動,他也會受到惡的影響,起了惡念。
 
『隨善惡念造福惹禍』。若是遇到善緣,我們的清淨本性與之會合,就能造福人間,接受佛法的教化,身體力行菩薩道,造福在人群中。若是遇到惡緣,原來的善念隨著惡緣消磨掉了,聞聲起舞,不只停滯了自己的善念,還隨波逐流,惹來了災禍。這種善若減少了,惡就生起,這就是眾生無定性,這個心在人間無善無惡,隨善或隨惡,這叫做三性不定。
 
看到善,就隨著行善去了;遇到惡,就跟著造惡去了;無善無惡,雖然聽到善法,動不了他的心,『我隨喜你就好了。』他不願意去身體力行,造福人群。這說他是善,是隨喜功德,而人家若是在散播無明煩惱,『一人吐虛,萬人傳實』,他就跟著人家聞聲起舞;或者聽到了,『是這樣嗎?不過,我以前是這樣做,若是這樣,那我就不要做了。但是我沒有跟著人家傳,我只是這樣聽,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所以停滯在無善無惡的環境,這叫做三性不定。一念是善性,一念是惡性,一念是無善無惡的性,這叫做三性。
 
我們每年的中秋都會舉辦『國際慈濟人醫會』的年會。全球的醫師,是人群中的醫師,他們加入慈濟人醫會,每年一次回到臺灣共度中秋節。今年有二十二個國家(地區)的大醫王、白衣大士會集在臺灣。這一群菩薩,人間大醫王,他們在靜思堂互相分享,分享在他們的國家,這群人醫如何走到最偏僻的地方去義診。路途不怕遠,去看病,病人無法走出來,是貧、是孤老無依,不論是山上、平地,或者是要渡海、上山,他們不怕辛苦地去義診。有一段時間,他們就是這樣整團去義診,聽他們說義診,不只在偏僻的地方,在人群中也有,鬧市貧病,大有人在。
 
聽到一段很感人的故事,那是在新加坡,這群人醫真的是很多貧窮苦難人的生命貴人,是不請之師。新加坡的市中心,有一位七十六歲的獨居老人,沙烈老先生,他的腳好像象腿一樣,問他患這個病有多久了?忘記幾年了。他有一個乾女兒,因為這個老人年輕時和他的太太也很好心,雖然他的孩子都離很遠了,卻是有一個女孩子,孤兒,他們疼惜她,把她扶養長大,也嫁人了。
 
現在太太往生了,老人單獨一人,患了這樣的病,到底幾年了?乾女兒被人通知來關心這位老人,在她的記憶中,乾爹患這個病可能有近十年的時間了。因為家庭貧,又是一個老人,所以有自卑感,沒有錢就醫,只好這個病就這樣拖著,一直到腳都爛了,化膿、流血,有時血與膿混合在一起,這樣一直流出來。
 
這種身體不乾淨,血與膿一直流,近十年的時間,整個屋內都沒有清理,很骯髒。血與膿流遍整間室內都已經結塊了,看不到地板的顏色,都是血與膿混在一起,黏在地上,已經乾了。
 
這樣一間小小的房間,屋裡的垃圾,以及他自己身體的污垢,真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看到那短短的影片,似乎可以聞到那個臭味。隔壁鄰居覺得這位老人是這麼的孤獨,不讓人靠近,自卑感很重,都不聽別人的話,所以後來將這個個案就轉給慈濟人。慈濟人與人醫會,我們的菩薩與大醫王,這樣一群人去關懷,他就是不肯接受。大家三四天就去一次,藉著送營養品的機會,一趟再一趟,溝通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慢慢地才能讓他接受,願意跟他們說話,接受他們。
 
他的腳總是包著,就如象腿,用一塊布和報紙這樣纏著,很臭,就是不肯讓人處理。唯有這群菩薩、大醫王去接近他,慢慢地和他搏感情,又經過了三個月,這樣他才答應:『好,讓你們清理。』再幾天後去,準備要去清掃了,又發脾氣,不肯讓人清理了。還要再用很大的功夫,不斷哄他,讓他開心,這樣他才很勉強地離開那間房間。
 
三四十位志工,大家用了十個小時清掃這間房子,把那些髒東西,完全不能用的,全都搬出去。地板就用刮刀去鏟,一層一層鏟,水沖了之後再鏟,還有牆壁、屋頂,全都這樣鏟過、清過、掃過、擦過,用了十個小時的時間。還拿一張電動床給他,安排得很好。
 
這位老人進來一看,小小的空間為之一亮,『多謝,多謝!』『您的腳可不可以讓我們看一下?』還是堅持。就要再繼續與他互動、互動,終於掀開那隻腳了,真的已經爛到見骨了,膿與血不停地流。難得他願意,所以醫師就趕緊處理。就這樣開始接近,常常去關懷、常常去為他換藥。
 
各位,現在我這樣說,我只是看到那短片,看到他們那樣接近,不怕臭、不怕髒、不怕那個人的病痛。這種比自己的親人還親,比對自己的至親更有耐心,這樣疼他、這樣愛他,大家的臉上都是掛著笑容,沒有一點嫌棄,不厭棄、不厭煩,不放棄他。
 
用這麼長的時間,三個月,不斷不斷送營養品,送到他願意和他們說話。又三個月不斷不斷輔導他,東西一直準備,讓他吃得飽,顧好他的營養,不斷和他溝通,又經過了幾個月後,才願意接受他們打掃。三四十個人,那樣小小的房間,打掃了十個小時。想想看,這豈是人間的人?應該是人間的菩薩、大醫王。這念善愛無量,要說他的善有多大、有多廣,有多厚、多深呢?無法說。要用什麼來譬喻這群人的善愛呢?真的是無法測量。
 
有這樣這麼根深柢固,這麼信心堅定、愛心無限量,這種根塵會合的善緣,這樣生而不滅,用長久的時間不斷不斷去做。人醫會也將近二十年了,這樣的用心。若要從義診就算有人醫會,也是四十多年了,從一九七二年的九月十日,第一次的義診在花蓮仁愛街,這樣算來也將近四十五年了,這就是人醫會的開始。國際人醫會也已經這麼久了,看,大家信心堅定,每一個國家都有他們很感動人的足跡,去接近貧窮苦難、貧病苦難的眾生,這就是菩薩的淨土,菩薩心靈的淨土。
 
雖然人間有這麼多不淨的污穢,觀身不淨,人人的身體都不淨,何況是貧病、無人照顧,幾十年的病痛,這樣流出不淨物,囤積在他的屋內。你們想,這種心靈的淨土,那就是佛菩薩的心,就是清淨無染的本性,入於濁世中而不受濁氣污染,還是發揮他這一念清淨無染的大愛,這就是人間的活菩薩,人生的貴人。所以說,愛的力量很大,我們要好好用心。
 
前面跟大家說起了『十二因緣』。我們講<化城喻品>,諸大梵天王從八方、上、下而來,就是十方諸梵天王都到齊了,請佛轉法輪。佛,大通智勝佛從『四諦』、『十二因緣』開始轉法輪,佛佛道同。
 
人為何來人間?前面所說的『十二因緣』。
 
經文說,『及廣說十二因緣法: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名色緣六入,六入緣觸,觸緣受,受緣愛,愛緣取,取緣有,有緣生,生緣老死憂悲苦惱』。
 
這種的憂悲苦惱,這都在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大家應該要記得。
 
⊙觸緣受:因根、塵和合而有違境、順境、不違順境之不同,遂起苦受、樂受、捨受三者之差別。
 
『觸緣受』。我們從一念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與這對有緣的父母會合,就投胎了,就有了,有名色,慢慢成人形。時間到了,出生了,接『觸』到世間,痛苦啊!赤裸裸的身體接觸到大空氣,這樣全身刺痛的苦,所以哭了。出生第一個聲音就是哭,就是痛徹骨髓,刺痛了他的神經,痛啊,開始哭,這就是『觸』的感受。
 
『因根、塵和合』,六根在母胎裡形成,出生之後,這六根與外面的境界接觸到了,『而有違境、順境、不違順境之不同』。本來在母親的身體裡很溫暖,卻是接觸到這世間,首先就是赤裸裸的身體接觸大空氣的刺痛,這種逆境。接下來,身體洗好了,開始父母就要疼啊、惜啊,肚子餓,趕緊將奶嘴塞進嘴裡就會吸了,吃到世間的塵味。古人都是用甘草水、黑糖水,現在的人開始就讓他喝母奶或是牛奶,這順境就開始了。
 
首先接觸到逆境,接著就順境來了。這樣就開始成長了,在家庭裡,『不違順境』,因為幼童懵懂,什麼是逆境?什麼是順境?反正是嬰兒,什麼樣的境界與他都無關,就在這種沒有要求,也由不得自己的環境中被撫養長大。這種『違境、順境、不違順境』,境界不同,就是這樣慢慢長大。慢慢長大了,開始就知道我要、我不要,這種慢慢生起,就感受愈來愈多。受到『我不要的境界』,受到『我歡喜的境界』,或者是『不管,什麼好與壞都沒有關係』。
 
這也是我們剛才說的,無善無惡。孩童時代就是這樣的境界,無善無惡、喜歡、不喜歡等等。這也是三種感受之差別,有苦受、樂受、捨受,這樣的境界就從小一直培養起來,所以叫做『觸緣受』
 
⊙受緣愛:以有受故,內身外境起於貪戀,故曰受緣愛。
 
『受緣愛』。開始有感受,會分別,就有愛,所以『內身外境起於貪戀』,這叫做『受緣愛』。
 
有了『受』,就有『這我要,這我不要』。有了『愛』,自然就是執著,執著『這是我很喜歡的東西,別人不能和我平分,這我要占為獨有。』這種愛,就生執著了,起了我、我所愛,這就是從『愛』開始要『取』,全部是我的,佔有心就生起了。
 
⊙愛緣取:愛則執著,起我、我所。取緣有:執著之業因既熟,必受後有之報。
 
再者,『取』就緣『有』。『有』就是執著,執著這個業因,業因既然成熟了,我們的執著不斷累積、不斷累積,從年輕、中年、老年,不斷在累積這輩子中所造作的業因,不論你是造善、造惡,善的就歸造福,惡的就是歸於禍端,善惡的業因將來成熟,『必受後有之報』。
 
我們的第八識,歸納了善惡的種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是帶著善惡習氣,就是我們的惡業、善業到終後,就是緣於下輩子。所以『取緣有』。
 
⊙有緣生:後有之依報,厥惟身相。
 
『有緣生』,就又去出生了,生在下輩子。『後有之依報』,就是『厥惟身相』,全部包含起來就是在我們的身。
 
『四生』,到底我們將來帶這個業,是要在卵生、胎生、濕生、化生呢?是要在天堂、人間,或是地獄、餓鬼、畜生呢?不同的身形,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造作,未來所緣的未來生。
 
『生緣老死憂悲苦惱』。老病死,讓我們很苦惱。
 
⊙有生則有少壯之假相,故其對待之相為衰老;有生則有滅,故其對待之相為死,有生則有苦苦、壞苦、行苦之互相逼迫,故有憂悲苦惱:故曰生緣老死憂悲苦惱。
 
真的看到老來,又這次出門也是有損失了幾位,某某人病得很重,什麼時候已經往生了。有的家屬就說:『師父,很感恩,我的長輩,我的某某人往生,最後心心念念還是慈濟,將自己都準備好了、交代好了,照片也準備好、衣服也準備好,就這樣交代:兒子、媳婦,你們要再替我接下去,慈濟的路。
 
臺北也有這樣的人。看,這種走對路了,即使到了人生的最後,他的心無掛礙,還要期待他的後代再繼續。可見這麼清楚的離開,我們就知道,他也是清楚地到他的未來。
 
總而言之,『有生則有少壯之假相』。說年輕,這是假的,再幾年後也要老,所以『少壯之假相』。『故其對待之相為衰老』,到最後是衰老了。『有生則有滅,故其對待之相為死』。有生就有死,這就是人生。有生則有死,我們把握今生此世。
 
『有生則有苦苦、壞苦、行苦』。人生來了就是苦,有的人苦上加苦,年紀愈老了,身體病痛愈來愈多,不如意的事情愈來愈多,這叫做『壞苦』。本來很富有,忽然間變成一無所有。現在很多的難民,原本是大地主,落得現在逃難他鄉,像這樣都叫做『壞苦』。
 
『行苦』,就是人生的過程,沒有常住的人生,永遠都是在無常中的行蘊,所以叫做『行苦』。這樣互相逼迫,過去的一秒鐘是後面的一秒鐘將它推過去,秒秒分分就是這樣,後浪推前浪,『故曰生緣老死憂悲苦惱』,這是『十二因緣』。
 
各位,好好用心。『觀眾生心善惡無量』,我們能做一位善心、愛心無量的菩薩在人間,我們不要一受外塵誘引就隨著外塵這樣過,希望我們要根深柢固,走我們應該走的路,不要受外面的無明網將我們網住了,讓我們苦不堪。所以我們要時時多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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