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晨語:【08月11日】醉無明酒 臥生死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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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為毒藥、酒為毒水、酒為毒氣,眾失之源,眾惡之本。持律守戒,守精定性,慧命淨明。」
 
  大家看到酒,應該會知道,酒喝下去,過度後就醉了,喝醉的人,他的形態是如何?喝酒下去之後的激動,所做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衝動、激動,很多的事情就是因為酒醉所造作出來的錯誤,不只是造作錯誤,對自己的身心,自己的身體也有損。我們每天早上在聽志工早會,各間醫院,志工、醫生分享的個案,因酒而中毒,因為酒對身體肝、肺、心、胃等等,就是有很大的傷害。對身體是這樣,若是酒精中毒再深一點,就像醉人,那種心智迷失很可怕。世間有多少人因為酒誤了他的一生,因為酒,損害了他的身體,因為酒,破壞了他的家庭,因為酒,做了很多在社會種種不安的事情。
 
  酒在以前的人,或者是在佛經教誡中就是這樣譬喻,酒為毒藥,酒為毒水,不乾淨的水,酒就是一股的毒氣,我們若去接觸到酒,我們人的生活、心智就會偏差,何況身體健康呢?對身心實在是損害很大,何況對自己的人格與家庭,尤其是社會。所以我們若能戒酒,對我們的身心、家庭、社會都有好處。但是,要戒很難。
 
  佛在世時,在王舍城說法,國王、大臣,整個社會人民,對佛陀的尊重敬愛,國王常常都帶著大臣來親近佛,聽經,聽了之後,慢慢法入心了,體會到法對人間的五欲分析得很清楚,因為心中有法,所以這內心的五欲就慢慢去除了。其中有一位首相,國王的輔相,輔佐國王料理政事的一位大臣,聽法之後真的法很入心,守五戒,他回到家裡,就將這個欲完全去除了,沒有財、色的欲,酒、色、財、氣在這位大臣身上已經完全去除了。但是他的夫人很不高興,她的夫君就是這樣慢慢遠離了夫妻的欲樂,所以當這夫人知道,他的丈夫是因親近佛法,聽佛說法,改變了他的人生觀,所以遷怒於佛,對佛很不諒解,為何讓他們兩夫妻這種欲樂的情愛淡薄了。
 
  有一天,知道這位輔相,要請佛來家裡受供養,夫人想,這是一個機會,她就在飲食中放進毒藥,這位大臣發覺到了,他向夫人說:「萬萬不可啊!你要供佛的這分飲食,拿來給我,我甘願代替佛接受有毒的飲食。」這位夫人當然不肯了,佛陀到了,看到他們夫妻在爭執,佛還是安然就位。在佛位置所擺著的飲食,佛內心了解,但是,佛陀還是同樣用手去拿這些飲食要來吃,大臣在旁邊向佛陀說:「佛陀,萬萬食不得啊!不能吃。」佛陀就問說:「為何不能吃?」這位輔相就向佛陀說:「佛啊!因為這份飲食裡頭有毒。」佛還是微笑,並向著大臣及大眾這樣說:「世間的三毒,比這份飲食裡的毒還毒,這世間的三毒,我都有辦法將它消除,何況是區區一份毒食呢?這算什麼呢?」拿來就要吃了。
 
  這位夫人,自己親身看見佛陀這麼的慈悲、安詳、莊嚴,從入門來之後,安然自在,坐在受供的位置,她的丈夫也已經向佛陀說這份飲食有毒,她就很用心看佛的態度,佛陀依然帶著微笑,臉色一點都沒變,也沒有惶恐,也沒有責備的怒目,完全都沒有,佛陀還是用慈眼注視著這位夫人,以及輔相,並向他們說世間的三毒,再怎樣的毒,都沒世間的三毒這麼毒。世間的三毒是什麼,知道嗎?貪、瞋、癡啊!這已經暗示了這分貪男女欲的行為,就是有了這分情欲難斷,才會起了這分毒心,因貪,遷怒於佛,所以瞋。像這樣就是因一念的無明,這念無明就叫做癡,這就是世間的三毒。這位夫人,她了解佛所說的三毒,佛陀用慈眼來看她,她突然間心生愧疚,所以,看見佛陀明知這份飲食是有毒的,但是他說:「世間的三毒,我都能將它消除了,何況區區的小毒,怎能傷我的身呢?」拿來就吃了。夫人趕緊到佛的面前,叩頭禮拜,求佛說:「這萬萬吃不得,不能吃,是我一時的糊塗,我心中就是有佛剛才所說的三毒,我自己心中已經中毒了,才會用這份毒食要來毒害佛陀,我知道了,我了解了,請佛陀接受我的懺悔。」輔相看了很歡喜,大家讚歎,就來到夫人的身邊,到佛陀的面前,向佛求皈依。就從這樣開始,這對夫妻護佛法,擁護佛法,殷勤精進。
 
  這個故事,來想一想,「眾失之源,眾惡之本」,是這酒,酒除了像毒藥、像毒水、像毒氣,其實就是眾惡之本,我們人的過失,一念偏差,這眾惡之本,一念的偏差,源頭就如在酒醉的人一樣,「眾惡之本」,很多惡,就是這種的無明,如醉如癡的人,所以做了這種的惡念,所以,這個無明就如酒醉的人,酒來中毒,就像我們眾生無明不斷這樣複製,這已經是酒精中毒這麼嚴重,無法清醒。但是我們人若是下定決心,哪怕是酒精中毒,不喝酒全身會抖,這樣的人已經中毒很深,只要一念心願意戒,忍得過,這樣同樣能恢復清醒的意識,恢復健康的身體。
 
  這在我們團體中,還未進慈濟以前的居士,也曾有過這樣的人生啊!因為一念清醒了、願意戒,周圍的人來陪伴,讓他戒酒成功。現在入人群、結善緣、護正法,慈誠,能夠聞法、說法、傳法的人也不少啊!戒酒之後,那就是「持律守戒」了,不再犯了,尤其是「守精定性」。不只是守戒、守律,還能很精勤,專心一志,將這心性定下來,一心一志,這種人間菩薩,佛心師志,這種的使命感,身體力行,時間總是在「慧命淨明」中,每天都很清楚,每天聽法,每天身體力行,這樣的人間菩薩也不少啊!轉一個心念,將酒變成了一分守清淨戒,在醉茫茫的人間,成為了清淨戒。法,日日就如甘露入心,滋養慧命。這個法就如甘露入心般在滋養慧命。在凡夫時,就像在喝酒,喝毒藥,不乾淨的水,毒水、毒氣同樣,我們凡夫就是這樣,還沒清醒以前就是這樣,日日在毒藥、毒水、毒氣,眾失之源,眾惡的根本,就是不斷在煩惱無明複製中,我們應該要很清楚,所以我們學佛要真時時用心啊!來,看前面的經文,
 
經文:「世尊!譬如有人至親友家,醉酒而臥。是時親友官事當行,以無價寶珠繫其衣裡,與之而去。」
 
  這段經文,我們昨天說過了,這五百比丘,人人已經覺悟了,在佛的面前,說出共同的心聲,自作譬喻,像是酒醉的人一樣,到親友的家庭去,這樣醉了、睡著了,親友有公事要離開,看到他這樣的落魄,趕緊將價值連城的寶珠,放在他的身上,還無法將他叫醒,公事要緊,就離開了。所以這無價寶珠放在這位酒醉的人身上的衣服裡。我們昨天就說了,「官事當行」,就是公事。諸佛菩薩在人間度眾生,因緣既盡,其他的緣成熟,他就要離開,就如入滅,或者是有什麼事,先離開這個地方,去其它的地方。這是一種譬喻,因緣會盡;在因緣會合時,就向他說法,緣若盡的時候就要離開。所以才常向大家說,把握因緣,分秒不空過。有時候法在我們的面前,我們不懂得要好好把握,時間一縱而逝,時間過得快,因緣既然讓它漏過去了,就要再等很久的緣了,所以我們要好好把握,時間、因緣都要把握。接下來這段(經)文再說,
 
經文:「其人醉臥都不覺知,起已遊行,到於他國,為衣食故,勤力求索,甚大艱難,若少有所得,便以為足。」
 
*此喻為煩惱之酒所迷,不能安住於佛之教化,而退墮於生死流轉之他國。
 
  這個人這樣還在睡,所以他為他放這顆珠在那個地方,還不覺知,因還在睡,但是他已經離開了。等到這個醉人清醒了,但是親友不在了,他也同樣離開這個地方,再往其他的地方去,酒醉的人也是一樣。這就是譬喻「煩惱之酒所迷」。酒就如煩惱,這個煩惱就是這樣再喝酒。酒醉的人都說:「我還沒醉,我還能喝。」同樣的道理,所以「不能安住於佛之教化」。同樣醉了,醉了清醒,他也會再往別處去,不能安住,就是還是一樣要再往外遊行,又去了,所以「不能安住於佛之教化,而退墮於生死流轉之他國」。有善知識給他很寶貴的法,但是他還是如酒醉的人,就是不知,同樣醒來了,再往其它的地方。這是譬喻一輩子就是這樣醉,等到酒醒了,還不知道。「起已遊行」,就是又再到其它的地方,一直醉下去,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另外其他的地方了。我們人生不就是這樣嗎?不知將來,也不知去向,一輩子都是在醉茫中,一直在酒醉,一直在酒毒中,到了再醒來,已經在其他的世界了。
 
  到底是再來人間的世界呢?或者是畜生的世界?或是地獄的世界、餓鬼的世界?不知道,已經「退墮於生死流轉之他國」,已經到其它的地方,一輩子這樣醉茫茫。我們這些無明的眾生不就是這樣嗎?毒酒、毒水、毒氣,將我們迷得不斷不斷就是心念喪失,忘失了我們的本性,不斷造作惡業,這個惡業的根源一直沒有讓我們消除掉。但是人人身中都有一顆寶珠在,那就是真如,但是不覺知,懷著這樣的寶珠不知道,所以到其他的地方。
 
經文簡釋:
「其人醉臥都不覺知」;根力淺故,無宿命通,忘郤往事,猶如醉人,都無所知。
 
  所以,「其人醉臥都不覺知」,雖然有這顆寶珠,就是這樣不覺知。「根力淺故」,這就是我們眾生的根與力很淺,所以「無宿命通」,也忘卻了往事,所以像是醉人一樣。我們人就是這樣,說不定過去生也有聽到佛法,今生也是在佛法中,就是還沒有清醒就對了。所以,沒有宿命通,忘卻了往事,就「猶如醉人,都無所知」。這是我們的根力太淺了,我們的身上,人人都有真如本性,都有一顆寶珠,但是我們不知。
 
*醉臥不覺喻以無明厚重尋復不憶,所謂醉無明酒臥生死關。
 
  「醉臥不覺」,譬喻「無明厚重」。無明很厚,就是無明很重的人,你話怎麼跟他說,雖然說:「知道啦!知道啦!我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但是無明還是很厚,成見還是很重,這就是無明,就如酒醉還未醒。所以「尋復不憶」,法入心,無法拿出來用,就忘記了,就像失憶。現在都說老人問題,老人的問題是什麼呢?就是失憶症,失去了記憶,記憶都忘了。所以「所謂醉無明酒」,醉在這無明酒中。我們這樣人生茫茫,就如酒醉的人已經受酒精中毒,醉在無明酒中,所以「臥生死關」。醉臥不覺知,醉,就是醉在無明酒,臥,還睡在這種生死的關頭。常常說,明天先到?還是無常先到呢?每天早上醒來,感恩啊!趕緊要把握時間,今天的時間要趕緊好好把握。我們若不好好把握,就是還醉在無明酒中爬不起來,臥在生死關裡。生命短暫,還要睡多久呢?真的是懈怠,這樣很可憐,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提起精神,把握人生,我們要好好受法,飲法的甘露水來滋潤我們的慧命,不要飲醉毒酒,這樣讓我們消磨時間,要好好用心。
 
經文簡釋:
「起已遊行,到於他國」;謂捨報已,轉生餘處。
 
  所以「起已遊行,到於他國」。在這當中因為醉了,睡著了,還醉在無明酒中,儘管已經諸佛菩薩、善知識告訴我們人人本具佛性,人人與佛菩薩智慧同齊,雖然我們是這樣聽,但是我們自己沒有感覺。「我就還是我,我的慧性在哪裡呢?」這種自己沒有感覺,慧根很淺。因為他不相信,怎會有感覺呢?他還在醉,醉在無明酒裡,所以一直到「起已遊行,到於他國」,就是「謂捨報已,轉生餘處」。等到知道了,已經很遲了,就是來生了,此生捨報了,就要轉生到其它的地方,真的是來不及了。
 
*起已遊行,喻善根欲發厭苦求樂,天上人間植福修行。
 
  「起已遊行」就是譬喻「善根欲發」。起來的時候,這個善根已經開始要發心了。我們醉酒不要等到「臥生死關」,我們醉酒也要有清醒的時候,清醒才讓我們有機會,我們的善根才能在今生此世,就發出我們的善根。善根開始要發出來時,會開始「厭苦求樂」。就如我們修行,我們的過去也是糊塗在過,在還未接近佛法以前,我們也是在醉酒鄉中,後來有這樣的因緣接受佛法,我們的善根開始被啟發了,我們知道了「苦集滅道」,生死輪迴可怕,所以「厭苦求樂」,知道人間不斷輪迴在四生六道中,我們現在要趕快醒來。過去無量劫以來,這樣的迷茫,這時候要趕緊醒來,趕緊厭棄過去這樣的生活,我們要趕緊重新再來,求樂佛法。佛法能解開我們心靈的煩惱,佛法教我們放下粗重無明的重擔,這樣讓我們放下,我們懂得承擔起如來家業,入人群中。
 
  這同樣的擔子,一擔是無明擔,生死輪迴;一擔是如來家業,人間菩薩,為人群去付出。這種的人生,同樣是擔子,是福與慧,一邊是福,一邊是慧,這是荷擔起如來的家業。若是凡夫,也是一邊是無明,一邊是煩惱,這種無明惑製造很多煩惱業,眾生的擔子愈擔是愈重,這種的無明不斷複製,愈擔愈重,業愈造愈重、愈多,重重疊疊。若是如來家業呢?了解了,放下一切,付出無所求,放下了,眾生得救,歡喜啊!這就是如來家業,輕安自在,這就是樂。「天上人間,植福修行」。不論是在天上,或是在人間,是有福的人家,或者是平常的人生,或者是貧窮的苦難,還是同樣,有了佛法,心靈財富滿滿,就會同樣在天上人間,在造福,在修行。
 
*到於他國,無明覆解,不知向本求大乘衣食,故云到於他國求於小乘衣食。
 
  「到於他國」,也就是說「無明覆解」,我們現在,過去的無明將我們蓋住了,現在開始了解佛法了,把我們覆蓋著的無明應該要如何來解開呢?過去我們不知道,現在我們也沒有很了解,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道衣裡有一顆寶珠。但是凡夫就是「無明覆解」,我們能了解,但是無明還將我們覆著。無明覆著,「知道了,知道了!佛陀說我們眾生人人本具佛性。」知道了,但是我們還是無明,還將我們真如本性蓋著,要如何來解呢?因為我們還「不知向本求大乘衣食」,大家還是沉滯在小乘中,知道苦,要去除苦,「厭苦求樂」,但是無明還未完全解除,不知道我們要向原來的真如本性去求大乘的衣食,我們還沒有辦法,所以必定還要再勤精進。勤精進要求大乘,求大乘的「柔和忍辱衣」,我們要求「諸法空為座」,我們要不斷滋養我們的慧命,所以要有「大乘衣食」。所以「故云到於他國,求於小乘衣食」。這些小乘人就是還不知道再向大乘求衣食。這是五百比丘所表露出來,就如酒醉的人,雖然有親友為我們放了這顆寶珠,但我們還在醉,等到醒來時又遊於他國。雖然開始要去求衣食,但不懂得要求大乘衣食,同樣還在求小乘衣食。這就是五百比丘自己所譬喻。
 
經文簡釋:
「為衣食故,勤力求索」;喻怖畏生死,復發心修行、力求解脫。
*求衣食,小道法自資糧。
*勤力,不識正法,不求正行。
 
  守在小乘法,「為衣食故,勤力求索」,為了穿、為了吃,還是勤求。就如那個貧窮子一樣,這個意思與那個貧窮子的譬喻是意思一樣,所以譬喻在這「怖畏生死,復發心修行力求解脫」。就是光是知道,知道怕生死,雖然佛陀告訴我「四諦法」,但是我知道了,我不要再來入輪迴生死了。所以他發心修行,只是要求自己的解脫而已。所以,這是過去他們停滯在這樣的境界,在「求衣食」,「小道法自資糧」。就只是停滯在這小乘中,所取的是小法的資糧而已,自己滋養自己的糧食。「勤力:不識正法,不求正行」。不去了解佛陀所教育我們的是一大事因緣,希望人人能回歸真如本性。這個真如本性所必經的道路,就是要行菩薩道,入人群,但是他還不知道,只是一直殷勤在他自己的小乘法裡,還不懂這個大乘行。
 
經文簡釋:
「甚大艱難,若少有所得,便以為足」;喻怯畏佛道長遠,一得小乘涅槃,便生住著,更不進身。
 
  所以「甚大艱難。若少有所得,便以為足」。覺得修自己就已修得很辛苦了,又要入人群,萬一一失念,要再回來修,那就很辛苦,萬劫難再,很怕,所以「甚大艱難」。他只是守在「若少有所得,便以為足」,就覺得這樣已經滿足了。這就是「怯畏佛道長遠」,很怕,若要真正到佛道、菩薩道還太長,很怕。這在〈化城喻品〉,導師要引導我們再往前走,眾生也怕「那麼遠,我要到這裡就好了。」或者是「我要回來比較近,比較安全。」就是這樣的心態。所以「一得小乘涅槃便生住著,更不進身」。這就是我們眾生,哪怕我們在修行,我們還是這樣為自己而已,這很艱難啊!
 
*艱難,外道苦行,崇火事水等。少為足,樂著小果,所作已辦。
 
  所以,「艱難:外道苦行,崇火事水等」。想要取個捷徑,有的就走向偏道,去修火行、修水行,以為了卻此生,修這樣的苦行就能解脫。「少為足:樂著小果,所作已辦」,或者是隨佛受教,就是這樣少欲為足。不是偏了,便是這樣獨善其身,以為每項,我要修的全部都有了。
 
經文簡釋:
「為衣食故,勤力求索,甚大艱難」;身無忍力,乏慚愧衣,心無法滋,缺甘露味。
 
  所以「為衣食故,勤力求索,甚大艱難」。知道要求得道糧,少少的自己能飽就這麼困難了,何況要求得利益大眾,應該是更困難,這種畏懼的心。這是因為「身無忍力,乏慚愧衣;心無法滋,缺甘露味」,這就是缺少了真正的大乘法入心,少了法喜。聽法好像是很辛苦的事情,還沒聽得很歡喜。聽法若聽得很歡喜,自然就會身體力行;你身體力行,別人的苦難解決了,那個心的歡喜,是貼心的歡喜,真的是貼心的歡喜。你的付出,那念歡喜的心在內心裡,那種的法喜,自然就會覺得:行大乘法哪有什麼困難呢?他就是不肯去做,所以他就「身無忍力」,就是乏慚愧衣。他以為:我這樣就足了,我很足了。我們人稍微得到一點點,就感覺很自滿了。不是這樣,我們還有很多要再向前前進,柔和忍辱衣,我們還未穿到,我們的心還沒有得到法的真正滋味。你若得到法真正的滋味,那就是甘露味了,所以我們要好好用心。
 
*厭老病死,猶如牢獄、辛勤萬狀。求學小乘,如寒求衣、如飢求食,遍處乞索,不能自安。
 
  人間,雖然老、病、死就如牢獄,真的是很辛苦。實在是辛勤千萬種,「求學小乘」,雖然只是求個能遮蔽,能夠禦寒,能夠止飢,以為這樣就好了,這樣永遠都還是常常會冷,衣服穿過了之後,還是不夠;吃飽飯,還是會再餓,這是小乘,這個法不足。我們若能法很足,柔和忍辱衣在我們的身上,法喜禪悅食永遠都存在,這樣,求大乘法哪有什麼困難呢?所以,修學佛法不要怕,我們利益他人其實是利益自己,不要受這醉酒之毒,我們要好好地時時多用心啊!
 
 
花蓮薰法香筆記團隊感恩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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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資料一】《大愛道比丘尼經》卷上
夫酒為毒藥。酒為毒水。酒為毒氣。眾失之原眾惡之本。殘賢毀聖敗亂道德。輕毀致災立禍根本。四大枯朽去福就禍。靡不更之。
 
【補充資料二】雜寶藏經卷第八(九八)輔相聞法離欲緣
 
  佛在王舍城。頻婆娑羅有大輔相,數共其王,往至佛所,而聽如來說離欲法。後於婦所,不大往返,婦生惡心,推求毒藥,著飲食中,請佛欲與。夫覺其婦有懷惡意,從索飲食,婦不肯與,更與異食,佛已來至,夫白佛言:「此食不可食。」佛言:「何以不可食?」答言:「有毒。」佛言:「世間有毒,不過三毒,我尚消除,有何小毒能中傷我?」佛即食其食,都無有異。時輔相婦,便生信心,佛為說法,夫婦二人,得須陀洹道。諸比丘等,歎未曾有!
 
  佛言:「非但今日,於過去世,亦曾化彼。昔迦尸國王,有一智臣,名比圖醯,常以道法,輔相國王,及諸群臣,悉使修善。時有龍王,名曰明相,數數往來比圖醯所,聽受法言,亦於其婦,往返希簡。龍婦瞋恚,而作是言:『得比圖醯心祀火,得血而飲,然後可活。』時有夜叉鬼,與此龍王并及其婦,往返親善,聞龍婦語,便即答言:『我能得之。』於龍婦邊,擔如意珠,現作賈客,往詣迦尸國。至於王邊共王樗蒲,賭如意珠,王以國土、庫藏、比圖醯等,復作一分,以對其珠。夜叉得勝,求不用其國土、庫藏,單取比圖醯,以珠與王。王問比圖醯:『為欲去不?』答言:『欲去。』夜叉將去,比圖醯問夜叉言:『索我來者,有何意故?』夜叉不答。
 

  如是慇懃,更問不已,便語之言:『龍王夫人,欲得汝心,以祀於火,欲得汝血,而用飲之。』比圖醯言:『若其殺我,擔心血去,一切之人,心血一種,知是誰許?汝今莫殺我,為將我去,須我心者,欲得我智,須我血者,欲得我法。』聞此語已,夜叉心念,實是智人,即將至龍所。龍見歡喜,即為說法。龍王夫婦,及諸眷屬,生敬信心,盡受五戒,并夜叉眾,亦受五戒。爾時閻浮提龍與夜叉,大齎珍寶,送比圖醯。比圖醯得是珍寶,用上於王,并與人民。於是閻浮提人及龍鬼,受持五戒,修行十善。爾時比圖醯者,我身是也。爾時明相龍王者,善見輔相是也。爾時龍婦者,輔相婦是也。爾時王者,舍利弗是也。爾時夜叉者,目連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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