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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現羅漢相而內密是菩薩行。持戒密行;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眾不知,唯我自知,勤持能行。」
學佛,修行,是要讓大家知道,還是自己知道?這還是我們自己要用心。修行,我們如何修,不必一直展現給人家知道,自然人看人感受,修行是自己的本份事,並不是要展現給人知道,所以我們要用心,內觀,自己好好修行。羅睺羅修行,從童貞入道,與一般孩子同樣,得到很多人的寵幸,很多人的寵愛,難免不論在皇宮生活的習慣,或者是入僧群中、比丘群中,同樣也是有童貞、少年的時代,那時同樣也是調皮,與其他孩子沒有不一樣,都同樣。不過,真的需要有人嚴格教導,愛是愛入心,不是在表面的形象。佛陀的嚴格教誡,師父嚴格密切的管教,所以羅睺羅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慢慢年紀大了,長大了,從幼年而少年,而青年,這樣這個形象,雖然還未受比丘戒,還是沙彌,但是莊嚴端正。
曾經有過寮房被別人佔用了,他也知道忍讓,要讓人、要寬心。但是生活很現實,天黑了,大雨來了,要去哪裡能有一個可遮蓋的地方?茅坑,有屋頂、有牆壁。晚上在風雨中,危險啊!有蛇,因蛇洞淹水,毒蛇出來了,也要找一個能遮蔽及安全的地方,這當中,危險,佛陀忽然間心動,羅睺羅現在的處境危險,所以趕緊及時到達了,羅睺羅躲在茅坑裡面,佛陀叫他出來,這一分情很奇妙,是師徒情,或者是父子情呢?很複雜。不過,在這對父子,也是法,傳法,導師與法子這當中,這分感情。羅睺羅因還年少,開始也宣洩出了那分悲從中來,感覺上,當他的東西被丟到外面時,沒地方可休息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孤單悲悽的心情,與現在看到佛陀親自叫他從茅坑裡出來,這種相會的場合,難免就趕緊傾倒,趴在地上,雙手摸著佛的腳,好像是抱著佛的兩隻腳,就大聲哭了。
這是人之常情啊!這種感情很複雜,但是佛陀這分的愛,視天下眾生如羅睺羅,羅睺羅如天下任何一個眾生,值得他憐憫。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下,佛陀很安慰,了解羅睺羅寮房的事情發生,羅睺羅並沒有埋怨,羅睺羅對這件事並沒放在心上,只是在這樣的環境裡,真的是覺得非常悲悽、孤單的感覺。不過,這時感覺很溫暖,感覺天地之間萬物,好像擁有了一切,這對羅睺羅來說,現在這念心,這麼滿足,容易滿足,且沒有怨恨的心,佛陀很歡喜。過了之後,再經過了一群乞丐,如流氓一樣,看到出家人就心生惡念,出家人托缽,會影響他們平時的乞食,所以,這群乞丐對比丘沿門托缽心生惡念,對舍利弗沒有禮貌,用污穢東西放在舍利弗的缽內。
羅睺羅感覺到,敬愛的師父受這樣的對侍,舍利弗能夠如如不動,面對這群人。但羅睺羅年輕,還年少,感覺還是年輕氣盛,趕緊要來維護他師父,結果被這一群人用棍子打破了頭,皮裂了,流血了。但他還是很生氣,舍利弗及時安慰他,舍利弗向羅睺羅說:「這正是我們修行及時的道場啊!佛陀平時的教育,是要讓我們用在環境中逆境現前的時候,我們的心境,心與外面的境界會合,我們到底這念心是往什麼方向走。」羅睺羅聽了,了解師父的意思,將這口氣吞下去了,心中的怨與氣,完全去除。去找水,看見溪水,他自己探頭下去看,看到自己的形象,頭皮破了,流著血,人身就是這樣,不乾淨啊!佛陀這麼說:「觀身不淨」,頭破血流,就是這樣的形象,真的很狼狽的形象,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啊!在這當中,師父說這是修行的道場,逆境來的時候就是讓我們的心去體會。
他這樣再吞一口氣,幸好沒有與那一群人衝突,所以趕緊用水將頭上的血洗乾淨,手一沈,因用手去捧水時,水動了,看見自己還未洗乾淨的臉,在水動的同時,面目全非,自己又再一次的覺悟,如幻,如泡影,這水一動,這個波動起來,看不見自己的面目,外面的境界不就是這樣嗎?一有境界來,自己的真如本性就動起來,這與這水中的水被搖動了,就看不清自己的面目,又是再一次的覺悟了。趕緊用水將臉洗乾淨,站在那個地方,等到水搖啊搖,慢慢水靜下來了,他再探頭看自己的面目,乾淨了。向水中一個微笑,水裡這個人的影象,面容清秀,在水中從微笑的影象現前了。「是啊!這就是我的真面目。真如本性就是這樣。」從亂境中,要靜下心來,這樣,他的臉洗好了,調整了他的身心,回過頭來,又跟在師父的身邊,這樣向師父說出了他的心境,邊走邊說,說出了他的心境。
就說,佛陀慈悲,時常對著大眾人群開示,無不都是教導人人要大慈大悲,但是人間多數的人都如那群人一樣,如發狂暴戾的人群,往往都愛欺負良善的人,要每辱修行者,欺負有道德、心很柔軟的人,就是常常受這些狂暴人的欺負。但是,這些修行者為了修行,就要忍,忍行則德。終於了解了,了解人世間人群的無明愚癡,了解了佛陀為什麼要在人間這麼辛苦教化。原來,修行者得一時的暴力欺侮,能夠忍一時,忍過了,忍過之後就得那分心靈的輕安,這就是佛陀對待世人的教育,應該就要像這樣,不要再與他起衝突,對方也就知難而退,因為沒有去與他對立,他就這樣過去了。
修行者就是要這樣來忍辱。過了之後,羅睺羅反省:我自己現在的心很輕安,我剛才若衝動,與他們發生衝突,現在不知要如何面對著師父,面對著佛陀,面對著僧團,忍的功夫是這麼的珍貴啊!是這麼的讓人輕安自在。他用這樣來向他的師父,舍利弗,表達他現在的心境。舍利弗歡喜了,是啊,忍,就如在那大海中,茫茫大海波浪中的舟航一樣,就如一艘船。我們若能有這艘船,我們在這船上隨著波浪,不論浪潮高低,只要有這艘船,我們就能平安渡過;若沒有這艘船,這種波濤浪潮就會將我們淹沒,生命就會這樣消逝。我們的慧命就是需要有這個忍為舟船,忍就如那狂風海面上的一艘船一樣。這就是佛陀所以教育的真理,教育我們用慈悲面對著無明、瞋怒,我們就用慈悲來對治。
聽進去了,羅睺羅與舍利弗這樣邊走,談出了羅睺羅的心境,舍利弗歡喜,再為他教育,這樣一路托缽,就順利回到精舍。用餐過後,佛陀開始集眾,要說法了。舍利弗與羅睺羅聽法之後,舍利弗就向佛陀報告今天在路上所發生的一切,佛陀聽了,歡喜啊!羅睺羅終於在修行路上步步穩定,心與法契合了,會合了,佛陀很歡喜,這時羅睺羅已經長大了,對道理的體會也已經這麼的密切,能夠體會到,佛陀讚歎、歡喜啊!這就是羅睺羅已經在比丘群中,不只是他的身體慢慢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幼童時,童真的羅睺羅,已經是青少年,身體高大、面貌端正、威儀具足,在僧團中就與一般的比丘差不多,但是他還是沙彌,年齡還未到二十,所以還是沙彌。
不過,大家也紛紛對羅睺羅起了好奇的心,還未證羅漢果,怎麼會在僧團中大家都能認識他,好像已列入在弟子中,名聞,眾所皆知,到底羅睺羅證果了沒啊?羅睺羅自己也承認:「我還沒有,我還有很多的煩惱未斷除,很多的道理雖然我知道,但是還沒辦法真切的體悟,所以還沒有啊!」不過,在修行團體中,他還是威儀具足,所以他在這個世間很珍貴,時日能夠成就一切。羅睺羅已慢慢在成長中,終於,有一天與佛陀走在一起,一群比丘也與佛陀一起走,將要出去托缽,開始走在路上,還未入城之前。羅睺羅走靠近了佛陀的身邊,佛陀回過頭來看到羅睺羅,就向羅睺羅說:「羅睺羅!要記著,對五蘊的法要很用心,持五蘊法,要好好去體會。」佛陀簡單這麼說,一群的人向前走,羅睺羅就這樣站在原地聽,佛陀這個聲音好像還在耳邊,五蘊這個法我豈不是常常在聽嗎?為什麼佛陀在這時忽然間向我說這樣的話,到底用意在哪裡啊?
他再也沒有向前走,就這樣回頭回到精舍,靜靜坐下來,好好靜思惟,思考五蘊--色、受、想、行、識,到底這五蘊是什麼?忽然間就這樣體會了,慢慢用心用心。五蘊,我們前面也說過了,從五蘊能分析到〈三十七助道品〉,從五蘊能分析到六十二見。他開始體會到,一切,從「四正勤」開始好好去思考,體會到「三四、二五、七八」道理,完全體會了。佛陀如何對我們教育,無不都是心與外面的境界。再回想到寮房的故事,寬一時的心,就是得一時的安穩,忍一時的瞋怒,得輕安自在。這種種種的道理,無不都是在日常生活中,天地萬物的道理總是在這個時候,看透了六十二見的正邪,體會到了〈三十七助道品〉日常生活的道理,忽然間這個心完全開闊起來了。
佛陀與僧團僧眾都已經托缽回來了,佛陀走到羅睺羅的身邊停下腳來,羅睺羅趕緊向佛陀膜拜頂禮:「感恩佛的提醒,我開悟了,我體會了,道理我了解了!就這樣,佛陀就在大家吃飽飯後,要羅睺羅向僧團僧眾講出他體悟的道理,證悟羅漢果的這個心得與大家分享。大家終於了解了,羅睺羅真的證果了,去除一切的煩惱無明,而且通達了六十二見的正邪,體會〈三十七助道品〉,要如何外行內修的道理,邪正完全清楚,這個法,大家為羅睺羅歡喜啊!所以「外現羅漢相而內密是菩薩行」。羅睺羅講出了真正如何來修行,將要發心入菩薩道中。大家的體會,羅睺羅的根機很深,不是淺的啊!平時已經是持戒密行了,所以他在僧團中,青少年之中的態度威儀,「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已經在僧團中,大家證實羅睺羅證果了,所以大家知道了。
「大眾不知,唯我自知」。佛陀知道了,羅睺羅知道了,現在大眾也已經知道了,佛陀本來對羅睺羅就了解他的根機,羅睺羅被教誡之後,很多年的時間自己反省,自己在修行,他自己內心也知道,所以「大眾不知」,所以大家議論:「到底羅睺羅是不是得果了沒有?」所以佛陀給他這個機會,他用心下功夫,再一次將法完全凝聚起來,分析出來,完全透徹了解了。這就是平時「勤持能行」,就是平時這樣走過來的路,佛知、羅睺羅知,現在大眾也知道了。這就是「外現羅漢相」,其實已經發心,發大乘心了,這就是羅睺羅修行的過程。看前面的經文,
經文:「亦為此佛而作長子。過是已後,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亦為此佛而作長子」,雖然過去羅睺羅是這樣,他為現在釋迦佛的兒子。其實羅睺羅開始這樣的修行,得佛的授記,佛陀向大家說出羅睺羅也是能成佛,在未來經過很長久的時間,同樣生生世世都是為佛長子,這是在經文裡這樣說出來。「過是已後」,就是這樣很長久,時間與阿難同等,不論是佛壽劫數,或者是正法、像法都是一樣,就是要經過這麼長久的時間來修行,還要再為這麼多的佛作長子,包括山海慧自在通王佛。山海慧自在通王佛是誰?阿難,未來的阿難成佛,成佛的長子也是現在的羅睺羅。這前後授記,前後成佛,互相成就。所以「過是已後,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是佛陀這樣說。
經文:「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我為太子時,羅睺為長子,我今成佛道,受法為法子。」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開始再重複一次,「我為太子時,羅睺為長子,我今成佛道,受法為法子」。現在羅睺羅已經和比丘僧團同樣聽法,法從佛口出,從聲聞耳根入,人人將這個聲音聽入耳根,增長慧命,這是佛陀說,現在已經是法子了。接下來這段經文再這樣說,
經文:「於未來世中,見無量億佛,皆為其長子,一心求佛道。羅睺羅密行,唯我能知之。」
經文簡釋:
「於未來世中,見無量億佛」;於當未來,見無量億佛。又未來世,即三世之一,就極短時間之三世而言。以現在一剎那為中心,後剎那以往為未來世,就一期之三世而言,今生己後之生為未來世。
羅睺羅受法在內心,身體力行,不是展現給大家看得到,是法聽入心來,很用心修行,在人群中,人事物中,他聽法之後,從人事物去體會,去深知、去了解,所以羅睺羅「於未來世中,見無量億佛」。未來世,「當於未來,見無量億佛」。又未來世,未來世那就是三世之一,過去、現在、未來,當然未來就是有現在,現在就是有過去,所以有過去、有現在。現在為釋迦佛的兒子,未來當於無量億佛,還有很多佛要再經過修行,同樣也在無量億佛的道場裡,為佛的孩子,長子。
在未來也是一樣,未來世即是三世之一,所說的三世是無量數的三世,過去、現在、未來。現在說的話,剛才我說羅睺羅的故事,過去了,「世」就是時間,過去的時間我說羅睺羅的故事,現在,現在還是來不及說過去,因為說了就過去了,永遠都是在現在。這個現在是剛才那個時候的未來,現在的未來就是未來的過去,這種世就是時間,過去、現在、未來,這個道理我們一定要很清楚,不是這輩子、下輩子,不是這樣而已,應該是時間,用極短時間的三世來說,那就是現在一剎那為中心;現在一剎那是很快的時間,一剎那,一彈指間,這麼快的時間這為中心,一彈指就過去了,過去的現在和現在的未來。
「後剎那」就是「以往為未來世」,後面彈指就是一剎那,就算是未來。我們日常的生活,無不都是在三世中生活,無不都是過去、現在、未來,剎那、剎那間不斷過去,我們應該要有這樣的警覺,才能知道要好好把握時間,不只是這一生的事情,是無窮盡的過去、現在、未來,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所以「就一期之三世而言」,一期就是像我們現在,今生,我這輩子到了自然法則,消失了,這叫做今世;消失之後就是來世,就是未來。所以我們的未來世,我們要用什麼來看待未來世呢?我們要用很快速的時間來看未來世,或者是要用長久的時間。
佛經中,動不動就是無量億劫,時間很長很長,我們若是用這種時間,剎那的時間,自然我們及時下定決心,把握現在,恆持剎那,這念心永遠存在,這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今生已後叫做未來世,無量億劫那就很長了。所以「世」這個字就是時間的意思,時間有長短的時間,有一輩子的時間,有剎那間的時間,過去、現在、未來,我們用什麼樣的方法來看時間,幫助我們的道心,就就要看各人的根機了,去體會。
經文簡釋:
「皆為其長子,一心求佛道」;一心者,修此法時,一心專志更無二意。皆為彼佛而作長子,一心求於無上佛道。
「皆為其長子」。佛陀所說的未來世,我們若用短暫的時間,人人都是我們的長輩。文殊菩薩說,年紀比我長的,無不都是我的父母;年齡跟我差不多的,無不都是我的兄姊妹;年紀比我幼小的,無不都是我的孩子。是啊,菩薩的觀念是這樣。所以這是「一心求佛道」,看我們用什麼心來求佛道,現前無不都是三世,現前無不都是無量億佛,我們是不是用這樣的心態來看未來無量億的時間呢?這要看我們自己去想。
所以「皆為其長子,一心求佛道」。「一心者,修此法時」,在修法時,「一心專志更無二意」。修行,羅睺羅聽法都是一心專志,沒有第二個意,他的心絕對是專心,這就是他的密行,他的功夫。所以「皆為彼佛而作長子」,這個心當下就是他的心。我們若能當下就是,長者無不都是我的父母、我的長輩,這也是當下就是,同樣的道理。所以因為這樣,「皆為彼佛而作長子」,人人都是佛,我們若要用這樣的心境,羅睺羅很快就能做很多人的孩子,就是修這樣的行,就是專志更無二意這種的心,我們要學這樣的心。若這樣,我們人人無不都是我們的長輩。「一心求於無上佛道」,我們就是專心求佛道。佛法,就是期待我們人人可長可短,長的,能夠延長到塵點劫以前,我們就是這樣開始修行來的;短短的三世,我們已經知道了,人人本具佛性,人人都是未來佛,我們若用這樣的心來恭敬尊重感恩任何一個人,無不都是我現前的佛。若這樣,這也是修行的一個方法。
經文簡釋:
「羅睺羅密行,唯我能知之」;而羅睺羅微密之行,唯佛世尊乃能知之。
*「羅睺羅之密行」:受辱不瞋,嚴守忍行。唯憂慮惡人偏多,無法度化!
所以「羅睺羅密行,唯我能知之」。佛陀說羅睺羅聽法,就是專志無二意,這是羅睺羅專心接受佛陀的教育,佛陀他能了解羅睺羅。所以佛陀說「唯我能知之」,這是羅睺羅的密行,世尊能了解。羅睺羅的密行,是「受辱不瞋,嚴守忍行」。不論是寮房的事情,他也不生氣,也不責怪占據他寮房的人。若是我們呢?是不是「這是我的單位,怎麼無預警你就來占走了呢?」差不多要跟他計較了。羅睺羅沒有,東西被人丟出來在門口,他這樣撿起來在那個地方,無恨也無怨。在路上走被人打、流血了,幸好舍利弗及時勸導,對他們只有憐憫心,沒有瞋怒的心,因有師父在身邊,映在水面上的境界,他體會得到。所以這種「受辱不瞋,嚴守忍行」。就這樣開始,羅睺羅專修忍辱行,這就是羅睺羅的密行。「唯憂慮惡人偏多,無法度化」!只擔心這樣而已,怎樣他都能忍,只是憂心考慮這些惡人這麼多,要如何去度化他們呢?實在是「無法度」啊,對這些惡人,剛強的眾生,憐憫心啊!所以羅睺羅有憐憫心,要如何度眾生?他只是擔心要如何度化他們,這就是叫做菩薩心。
*本是菩薩,跡為小乘,以跡覆本,名為密行。
所以「本是菩薩,跡為小乘,以跡覆本,名為密行」。跡就是現在化跡,依正二報為佛在皇宮時,王子的孩子就是羅睺羅,太子的孩子是羅睺羅。然後沙彌修行,就是童貞入道,第一位沙彌,這就是現在僧團中所以有沙彌,羅睺羅是第一位。看起來沙彌對法不了解,看起來青少年的羅睺羅好像還未證果,其實他已經受教,已經「內祕菩薩行,外現是聲聞」,所以內心已經啟發了菩薩行,大乘行,只是跡,形象,形還是這樣年少時。這「以跡覆本」,就如這樣的僧團生活中,是沙彌、是羅漢,這樣覆蓋了他真如。其實真如在內心已經浮現出來了,就是在修行中浮現,煩惱無明已經撥除了,只是形態還是年少,還在僧團中,名稱還不能叫做菩薩,其實他已經內行菩薩行,外現是聲聞。
*羅睺羅發願,眾生不得度,不入滅度,願常在閻浮提示現教化眾生,皆為密行。
所以羅睺羅發願,發願「眾生不得度,不入滅度」,他也是有這樣的發願,這是不是大乘菩薩呢?羅睺羅的願,眾生若不得度,他不要入道,就是不要斷生死,同樣要再來人間,不斷不斷來人間。所以「願常在閻浮提示現教化眾生」,就是發願永遠都要在這個娑婆世界,閻浮提就是娑婆世界,示現教化眾生。來來回回,他要在這裡教化眾生,所以這就是密行。
總而言之,羅睺羅,在我們看起來還很年少時,他就已經得到佛陀嚴厲的督教,也得到舍利弗、目犍連的督促,這真的是很有福。他自己也已經有這麼穩定的心態了,修忍辱行,這就是羅睺羅與其他人的不同,能得佛授記,我們要很用心去體會了解,這時間的長短,所以大家要時時多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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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說明】
[密行]外現羅漢相,內密菩薩行。在佛十大弟子之中,羅睺羅即以密行第一著稱。《陳義孝佛學常見詞彙》
[密行](術語)持戒密行也。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大眾不知,唯我知之能行,故云密,即以羅睺羅為弟子中密行第一。然依天台之意,則密行有大小乘之異,微細之護持為密行者小乘之意也,法華之意,原為法身之菩薩,住於圓頓之妙戒,今現聲聞之身,持小乘之麤戒,本地妙戒,故云密行。法華經人記品曰:「羅睺羅密行,唯我能知之」釋籤曰:「羅睺羅密行者,小乘亦云羅睺羅密行,與法華何別?然小不同,小乘以微細護持為密。(中略)今法華中約其發迹,即以迹本,名之為密。」淨心誡觀中曰:「聖賢密行,內智外愚。」同發真中末曰:「密行謂蘊己善行,不欲彰外也。」《佛學大辭典 (丁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