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munity: mywenshi
Branch: 馬來西亞分會
半夜腹部劇痛
2022年年杪,全球慈濟人將透過雲端科技與臺灣同步參與《靜思法髓妙蓮華》經藏演繹。在馬來西亞,這樣殊勝的一場靈山法會定在北部吉打分會的靜思堂,全馬的慈濟人共赴法會雲集的同時,工作量最龐大的屬交通的規劃和安排。
隨著時間快速的流逝,承擔法會總車長,也是馬來西亞分會合心幹部的柯素全(濟沅)師兄,他的慈濟行程更加的繁重。
9月26日和往常一樣晨起薰法香,在上人的結語:「時時要多用心」後,濟沅師兄匆忙的換上藍天白雲參與當天的「人人訪視日」,家訪完成後又參加了當天的會議,一切行動平靜且如常的隨著時間分秒的過去而進行。
當天晚餐後就感覺有異常,本身也有因為吃錯食物而絞痛的經驗。直至半夜師兄因腹部絞痛而驚醒,自己嘗試開車外出看醫生。途中,突然全身冒著冷汗,一陣噁心的感覺提到了喉嚨,停在路邊嘔吐時,他依然感覺不出任何的不對勁,堅持回到家裡,欲請當時和他同住,從日本回到家鄉探親的姐姐載送到診所。
與濟沅師兄同住的姐姐,亦在睡夢中被喚醒,趕緊驅車把弟弟送到診所,經醫生檢查後,告知是食物中毒,配好藥物回到家裡一個小時之後,腹部絞痛加劇;不得已再一次前往診所。
這一次,醫生告知需要打點滴,一個小時後,疼痛不但沒有減緩,卻來得更加猛烈;診所醫生建議緊急入院。
進院後數個小時,濟沅師兄逐漸無法支撐,經過腹部超聲波檢查,發現腹部充滿血水,再次被安排轉送大型醫院。
無常先報到 還能灑脫嗎?
轉院後的濟沅師兄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了醫生告知診斷情況,醫生很嚴肅的告訴他,腹部積滿血導致無法用攝像來檢查,需要馬上進行手術。醫生嚴肅的表情沒有把濟沅師兄嚇倒,因為參與慈濟常聆聽上人的法,也通過郭濟航師兄了解到,上人教導弟子:「順境時要有『無常觀』,逆境時要有『因緣觀』」。
濟沅師兄從新加坡辭去高薪高職,回到家鄉創業;因為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導致虧損須轉行換業時,也曾受挫折和打擊,創業過程雖然沒有預期的順遂,但是因為了解「逆境的時候要有『因緣觀』」而渡過了,生意失敗,就是吸取經驗。
對於「無常觀」,濟沅師兄也有所感受,家庭成員一個接一個的離去,自己心裡已有所準備,像自己五哥的往生,雖然心裡會痛,但是很快就轉念了,所以濟沅師兄覺得上人的話好用,自己也真的有入法,有用到上人的法。
當醫生說:「馬上開刀。」師兄依舊很鎮定。
醫生也沒花時間再鋪陳,接著說:「如果手術成功,未來的日子你身上要多一個造口;手術不成功,接下來你就需要插管!」,醫生說完,濟沅師兄才感受到一個重大的鐵鎚打在了頭上。
上人不是經常說明:「到底是明天先到還是無常先到。」,為什麼這一句話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還來不及等到明天,時鐘亦沒有停擺。接下來只要換上手術服,無常可能就已經到了。
濟沅師兄回憶當時的情景,他的雙眼望著遠方說:「我平時講得很爽快,但是這一次我不能接受,有可能平時沒有想到這一天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很多東西還沒有做,還沒有交代!」
從來不求人
時間無法等待,雖然有好多的事情都像快播影片一般閃過腦海,但是現在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去做:
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合心組長宋濟暉師兄發了一則短訊,告知情況,並請大家為自己祈福。
再次回憶自己發出的短訊,濟沅師兄這樣子的描述自己:「我以前是有點固執,不去求人,自己能做的我自己去做。」
幾位法親都有面對過生命垂危的無常,也是靠佛力靠他人虔誠的力量,發一個訊息給濟暉師兄,也是唯一的訊息,告知醫生說:「『如果手術失敗會插管』,就沒再講什麼了,相信他應該會去啟動法親們。」
接下來,濟沅師兄要求與姐姐見面,他對姐姐說:「『姐,如果我發生什麼,手術如果失敗,妳不能怪慈濟;然後妳要為我活下去』」。濟沅師兄想,平時忙慈濟,家人會不會責怪?另外也考慮到萬一姐姐不能接受該如何好;姐姐用力的點頭來回應她這位最愛她,也最愛慈濟的弟弟。
沒想到自己還活著
緊接著的事情就再沒有記憶了。
當再一次聽到醫生叫喚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已經過了六個小時,濟沅師兄哽咽的說:「沒有想到我的眼睛睜開時是活著的!」看到光的那一霎那知道是重生了,手術非常順利,出院時連造口也沒有。
住院期間,姐姐還回到家裡把上人與印順師公的合照,連受證時候上人給予的念珠也一起帶到了醫院;姐姐非常的明白這些都是能讓弟弟安心的物件,而且是除親情外弟弟最需要的力量,對這兩件物品,濟沅師兄說:「是定心丸,我收到心就很定。」不只是身體的定,也是心靈上的定。
能說早安要感恩
兩個月之後,柯姐姐把弟弟送到書軒參與會議,見到慈濟人展開真誠的笑臉,親切的點頭;愛屋及烏,姐姐是認可慈濟的。
雖然身體還在康復中,大家也在勸導師兄多休息,但是濟沅師兄想:「每週上人主持志工早會,升座後都會對大家說:『早安,相互說早安,道平安是一件很感恩的事』;上人的話我們真的要聽,如果那天手術不成功,我還有機會和大家說早安,問平安嗎?」濟沅師兄說完話,已經語塞,因為感觸太深刻。
師兄不願意卸下車長總協調的任務。身體的不適,肚子經常腫脹無法入眠,無法久坐,都是影響協調任務的主要情況;這樣的困難不難,因為藉由病體反而讓三位來自威省的師兄加入承擔部分的工作,因禍得福收穫三位得力助手,以團隊的力量來走更加長遠的路。
除了不卸任車長總協調,師兄還持續參與共修和排練,肚子腫脹不適的時候就起來動一動,稍微舒服就重入隊伍;每當自己可以舉起手隨著曲目舞動時,內心是感恩的,當自己的腳步能提起來再往前走一步時,內心依然是感恩的。
每天晨起能睜開眼睛,就想到上人說:「起來要說『感恩』」;感恩這樣的一場無常印證了上人的話;感恩上人的話,讓無常來盤點自己囤積的慈濟法。
日期:20221120
攝影:陳來蓉(慈礽)、林玟兵(濟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