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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面對身體的病痛,慈濟志工葉梅花始終守住廿年的初心,積極投入慈濟,為社會人群付出。她期許自己在慈濟菩薩道上走到最後一口氣,生生世世跟著上人的腳步。
◎ 把握慈濟因緣 定位人生目標
涼風習習,吉打州日萊峰山腳下,是當地居民運動休閒的好去處。山區裡,來來回回走著的民眾對彼此相當熟悉,問候聲此起彼落。
「阿姨早。」葉梅花總是笑容滿面迎接每個相遇的人,並親切地向他們打招呼。
每天清晨走山做運動,是梅花兩個月前才開始培養的習慣。她坦言,過去忙於工作鮮少運動,為了健康,才開始每天早上抽出時間做運動。梅花表示:「我走平地比較多,沒有走那些高的,因為對膝蓋不好,這邊空氣蠻好啊。」
運動完,回家吃過早餐,梅花正式開始工作。五十五歲的她未婚,與二哥同住,每天協助二哥打理父親留下來的傢俱店就是她的生活。回顧還沒有做慈濟以前,生活一成不變,直到1994年,在妹妹的牽引下,三十二歲的梅花開始接觸慈濟,沉悶的生活從此起了變化。
投入慈濟,改變了梅花,梅花分享到:「我們讀書不高,感覺到沒有自信,也比較自卑,沒有做慈濟的時候都是這樣,那種的心態。」加了慈濟,慢慢地改變了這些習氣,她有勇氣看著對方的臉說話,也因此找到了生命的目標。
◎ 患病不願休息 用生命做志工
「要去載巧蓮師姊和好慧師姊,因為她們不會駕車。因為天氣熱嘛,他們要走上來蠻遠。」這天是莪佔必叻共修處大掃除,梅花一如往常地擔任起司機菩薩的工作,負責接送沒有交通的志工。
下午兩點不到,志工們已經陸續抵達。捥起衣袖,拿著清掃用具,參與大掃除的志工動作熟練,細心、耐心地清掃擦拭每一個角落。當問到怎麼動作那麼快時,志工倪巧蓮笑著說:「每次都有大掃除,已經知道做什麼了,哪裡骯髒就哪裡做。」
掃地、洗樓梯,擦拭地板,大家把會所當成自己的家認真打掃,梅花偶爾也會放下工作,關懷大家工作的情形。「以前是幾個人在做罷了。」看著志工們忙碌的身影,她心懷感恩地表示:「現在是一群人一群人在做,會比較好,比較快。」
回首當年,吉打慈濟草創期志工少,無論大小活動,儘管來回車程將近一個半小時,梅花不怕路途遙遠,她必定出席還當起司機菩薩。隨著社區志工人數逐年增加,莪佔必叻共修處於2012年正式成立,梅花也承擔起聯絡處負責人的工作。凡是以身作則的她,也成了身邊的志工學習的對象,努力地跟緊她的腳步。張秀翎表示:「她在我們莪佔必叻共修處就是我們的龍頭,她是走在前端的,所以她的那種動力,給我們這些走在後面也不敢懈怠,也跟著她。」
人人揮汗付出的當兒,原本跟著大家一起打掃的梅花突然感覺胸腔不舒服而被迫停下來休息。她解釋自己的狀況:「突然感覺到胸口比較緊,因為早上去走山的時候就一邊走一邊講話,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大對勁,因為心臟那個感覺,心跳比較不一樣,不是很舒服。坐一下,等下再繼續。」
看似健康的梅花,原來是肺癌第四期的患者。2016年12月底,因為肺積水而入院治療的梅花,才發現15年前的乳癌細胞擴散轉移到肺部。化療期間,儘管醫院家裡兩頭跑,但梅花念念不忘的還是慈濟。那時候,她常常通過電話與協力組長張秀翎聯絡,默默地幫助他們解決問題。看見她現在逐漸康復,可以走出來投入志工的行列付出,張秀翎感動地表示:「我們這些健康的人更不可以躲在家,我們更加要走出來跟她一起分擔。」
◎ 姐妹情深 堅強對抗病魔
「剩五粒罷了,這個星期要去複診,這保健品,這些要帶過去每天要吃。」打掃完畢,梅花趕緊回家收拾行李。生病的期間,她出入任何地方,甚至複診都是由她的兄弟姐妹們負責載送。今天她要獨自開一個小時的車程到檳城妹妹家小住幾天,這也是她自從生病後第一次開長途車。
去年再次得知癌細胞闊散到肺部時,梅花坦然接受,不像十五年前得知自己患上乳癌時那麼掙扎。為了讓六次的化療順利進行,她在治療期間的生活起居,都是妹妹瑞珠一手包辦。對此,梅花表示:「真的很感恩我妹妹,她在我進院看醫生,一路她都在陪伴我。」
「我沒有預期到她突然間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自認強勢的瑞珠認為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還是會依賴姐姐,心裡不捨地表示:「我也是會怕,你知道突然少一個姐姐。」
為了讓梅花能保持最佳的狀態,完成六支化療,瑞珠每天特意為她準備不同的水果汁。瑞珠表示水果汁裡頭最重要的是青蘋果和甜菜根,青蘋果吃了又能清肝排毒,然後甜菜根補血,對梅花都很有幫助。
回憶起接受化療的日子,梅花分享自己的感受:「我感覺我是很辛苦,回來的時候,你會有那種感覺,會有嘔吐、漲風、使我吃不下、連水份喝都不能喝,可是沒有喝也不能,因為化療的藥性在身體,我們需要喝很多水來排它的毒素。」
剛接受化療時,梅花的臉色十分蒼白,連她都被鏡中的自己嚇著。為了不讓家人和法親擔心,她總是在狀況最好的時候,才與大家見面。過程固然辛苦,但梅花不曾有過放棄的念頭。她堅強地說:「沒有放棄到,這完全沒有在腦海中講要放棄,治療是應該的,知道身體有病我們一定要治療。」
◎ 生生世世跟著上人的腳步
「皎月知我願,傳燈去他鄉」房間裡傳來悠揚的歌聲,梅花一邊唱著歌詞一邊比手語。
休養了半年後,她沒有停歇毅然投入在吉打二十年音樂會,演繹手語《圓夢》。雖然瑞珠相當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但沒有阻止姐姐參與表演,只是希望梅花可以放慢腳步。她表示:「我只是提醒她罷了,因為我知道她不能沒有慈濟的,而且她很愛慈濟。」
化療導致嚴重脫髮,讓梅花一度無法釋懷。她認為:「其實我不太能夠接受把頭髮剃光,因為剃光過後假如穿便服還不要緊,假如穿起慈濟的旗袍的,光著頭不是很優雅。」
「人生無常,我不知道時間是多長多短,所以我要把握這因緣。」深知無常是苦,梅花克服內心的障礙,穿上假髮,站上吉打二十年音樂會手語表演舞台上。她把握因緣,用自己的生命,感動并教育身邊的人。
舞台上,梅花與台下的民眾們分享:「我們真的在有生之年,我們有能力去付出的當時,我們真的應該要去付出。希望在這個短短的幾年當中會要跟隨上人的腳步,在慈濟菩薩道上我能走到最後一口氣,也發願生生世世跟着上人的腳步。」